靳殇冗眸色平静的打量了余封几眼,那人轻声笑了笑,嗓音微低,慢悠悠的,带着些勾人的意味,“阿余这般看我,莫非是信不过我?明明我那么早就跟在阿余身边了,如今阿余这般想我,我可是真的会伤心的。”
靳殇冗收回了目光,“你什么时候话也多了起来?”
余封弯了弯眼,“见到喜欢的人,话总是会多一些的,阿余嫌弃我聒噪?”
靳殇冗眯了眯眼睛,“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余封眨了眨眼,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意思,“心情不好,也不至于拿我发脾气吧。”他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阿余最近没有找那个什么墨岑的下落吗?”
“找他做什么?”
“那个神女的事情,他应当知道的要不我清楚一些吧。”
靳殇冗偏了偏头,“那你能做些什么?”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合阿余心意的事吧。”
他说完以后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就离开了。
靳殇冗淡淡的收回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眼。
他不知道余封想做些什么,只是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再者,未来要出现的事情,也没什么值得他心慌意乱的。
靳殇冗似是陷入了沉睡,余封再次过来的时候,靳殇冗也没有要醒的意思,俯身打量了几眼。
睡着的人散了不少冷意,也少了几分生气。
余封探了探靳殇冗的脉,微敛了敛眉。
靳殇冗的身体状况,他大致清楚,一直都不怎么好,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如今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等他仔细检查,手就已经被收回去了。
余封抬眼看了过去,靳殇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醒了,黑眸无波,平静的看着他。
余封轻笑了笑,没有对刚才的事情解释什么,“这里还算将就吧,难得见你睡的沉了些。”
靳殇冗淡淡的应了声,也没有提刚才的事情,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他比旁人清楚,从北蛮回来以后,就有些奇怪了。
好像是因为他碰了那个黑漆漆的海,又或许是因为旁的什么。
暂时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身体似是点到了什么机关,就像开了正艳的花突然到了败落的时间,似乎在慢慢的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