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碰撞 六 下(2 / 2)
比起先前那几场比赛,这一场更令观众赏心悦目,就连张松龄这不怎么懂摔跤的,也看得连连点头,‘不愧名师教出來高徒,如果不是预先跟赵大哥和周黑子两个练习了好几天,今曰还真难将白音打个措手不及,’
“这小白音不弱啊,怎么刚才就被人逼得那么狼狈呢,。”就在张松龄观察场内比赛的时候,周围也有好几双眼睛在悄悄地观察着他,
单独从身材上看,小黑胖子“张玄策”并不比白音更强壮,论摔跤技巧,他也跟白音差了不止一筹半筹,再加上后者占了半个主场之利,他是远道而來等诸多因素,无论如何,也应该是白音占上风才对,怎么事实和大伙的对侧恰恰反了过來,,
“他会不会练过法术。”有一名來自乌旗叶特前旗的老幕僚皱着眉头,跟身边的同行探讨,“我听人说,南边有种法术叫做沾衣醉,就是只要靠近施法者的身前三尺之内,人就连站都站不稳。”
“就是,就是,一会儿得建议斯琴郡主好好搜搜他的身,咱们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头请。”另外几名国公府幕僚低声附和,
最近几年草原上人心惶惶,所以很多离奇怪诞的传说,都能在黑石寨附近找到一定市场,比如能快过子弹的飞剑,能让人看一眼就迷失心智的猫眼儿石,能扎在草偶上便咒死对手的巫术,所谓沾衣醉,不过是传说中相对还着点边际的一种,远远到不了最荒诞的地步,流传姓也沒达到最广,
但所有荒诞不经的传说,都无法骗到真正的智者,乌旗叶特后旗的老章京额尔德木图便是其中之一,听到了周围的议论,他忍不住轻声打断,“这些都是说书先生告诉你们的吧,,他们还说有人能跑得比骏马快呢,你们也跟着信,。”
“嘿嘿,嘿嘿。”众幕僚们停止议论,讪讪地摇头,别的传言能蒙住他们,有关摆弄牲口的学问,却是蒙古人祖祖辈辈传下來的专利,谁也别想跟大伙打马虎眼,去年集市上便有一个说大书的艺人因为错讲了《岳飞传》中关于“马前张保,马后王横”的段子,被大伙认为是侮辱了岳王爷的坐骑而轰下了台,非但沒讨到预计中的丰厚赏金,连回程的路费都是靠好心商贩施舍才凑得起,(注1)
“那您老说,小黑胖子刚才凭什么赢了,。”既然关于法术的传言不可信,白音先前输掉的两局比赛,就愈发显得稀里糊涂了,虽然到目前为止,白音本人还沒有主动承认被击败,但并不是所有观众都是瞎子,不能看出他先前被小张胖子打得有多狼狈,
“你们看看他们两个露在外边的胳膊。”乌旗叶特后旗的老章京额尔德木图笑着轻捋胡须,
“胳膊,。”几名幕僚再度将目光转向白音和“张玄策”,反复比较,却沒看出什么秘密來,二人身材相近,胳膊的长短、粗细也都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小黑胖子胳膊上有很多丑陋的伤疤,而白音的胳膊却干净得如瓷器般,不见半丝破损,
“一个是尸堆里爬出來的狼王,一个是暖房里养大的老虎。”额尔德木图满脸睿智地轻轻摇头,“小王爷平素练习得再刻苦,终究是个沒见过血的畜儿,而死在张家小胖子手里的人,恐怕加在一起少说也有四五十,差距这么大,两个人还用比试个什么劲儿,,往一起一站,高低其实就已经分出來了,要不是那小胖子刚才手下留情,白音的内脏都不知道碎了多少回。”
“啊。”众幕僚闻听,俱是把眼睛睁得老大,“您老说,您老是说,他身上的伤,都是,都是杀人时留下的,天哪,那得杀了多少人啊,他居然还活着。”
“你们别管他怎么活下來的,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额尔德木图犹豫了一下,语重心长地提醒,“此人的來头,恐怕不象斯琴说得那么简单,大伙沒弄清楚他的背景之前,最好别主动招惹他,啊,赢了,小王爷又赢了一场。”
话音未落,场内胜负已分,呼啦哈赤小王子被白音横着扛过肩,狠狠地摔到了张松龄脚下,“噗”地一声,头破血流,
注1:《说岳全传》中,张保和王横为了争高下,追着岳飞的雪花骢跑了十里路,一个跑在马前,一个紧跟在了马后,目前,五公里长跑的世界纪录为十二分三十七,五公里场地赛马,中国记录是六分钟,
注2:推荐联赛作品,《武御九天》,我是他的导师,请大伙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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