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归去 六 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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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归去(六中)

“是。”四名精锐特工最近一个多月來都保护着彭学文东奔西走,已经很久都沒有“开荤”,正闲得手心发痒,听到顶头上司决定出手惩歼,登时喜出望外,齐齐后退半步,大声回应,

时间在准备中悄悄流逝,转眼就到了天黑,一行人跳上战马,风驰电掣扑向小镇,在距离镇子二里远的位置又下了坐骑,将马匹拴在某片树林里,留下一名特工照看,其余三个则和张松龄一道,在彭学文的带领下,蹑手蹑脚地接近目标,

整个行动方案,基本上都是彭学文所策划,张松龄本身权力欲就不太强,又自知在暗杀方面远不如职业特工在行,便任凭对方呼來斥去,而彭学文也沒辜负他的信任,整个行动方案做得非常细致,甚至连进入镇子后沿哪条胡同前进,遇见夜晚出恭的百姓们如何应对都考虑到了,几乎堪称滴水不漏,

由于计划得比较周全,今晚的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很快,大伙就來到了整个镇子的中心,维持会长高君武的私宅附近,还沒等靠近院墙,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阵疯狂的犬吠,紧跟着,十余只警觉的家鹅,也扯开嗓子大声喧哗起來,张松龄被吓了一跳,几乎本能地就想抄家伙发动强攻,却看到彭学文等人在巷子拐角处一个接一个趴到了地上,瞬间融入了黑暗当中,

相信大伙都比自己经验丰富,张松龄也迅速趴了下去,整个人如同只壁虎般贴紧地面,只有两只眼睛从侧开的额头下紧盯前方不远处的高墙,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谁,谁在哪,我看到你了,再不吱声,我可就拿枪招呼了。”当大伙在冰冷的地面上趴了好一阵子后,才有一个挑着灯笼的家伙,从宅院大门左侧炮楼里懒洋洋的踱了出來,先是装模做样地咋呼的几句,见周围沒有任何可疑,立刻又懈怠了下去,解开裤带朝着墙外撒了泡尿,骂骂咧咧返回了炮楼,

院子内此刻也亮起了灯光,从睡梦中被吵醒的伪警察们不愿意出來巡逻,提着灯笼大声呵斥狂吠的家犬与家鹅,片刻之后,狗叫声与鹅叫声都平息了下去,应付完差事的伪警察们打着哈欠返回屋内,关好房门继续呼呼大睡,

彭学文慢慢地抬起头,侧着耳朵继续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待确信已经沒有任何异常,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迅速向前点了点,齐志强立刻揉身扑上,整个人如同只狸猫般,轻盈地贴住了院墙,然后左手猛地向上一递,将几包用厚草纸裹着的牛肉丢了进去,

刚刚挨了呵斥,院子里的家犬们不敢再乱叫,围着草纸包用鼻子乱嗅,浓郁的牛肉香味儿远非畜生们的理智所能抗拒,转眼间,它们就不再犹豫了,各自抢了一包肉,蹲在墙角下狼吞虎咽,

特工们随身携带的毒药见效迅速,须臾之后,院子内就传來的动物倒地的声音,齐志强转身向大伙做了一个“得手”的暗示,彭学文立刻带着另外两名弟兄扑向院墙,四个人再度汇合到一处,弓着腰,掂起脚,沿着院墙根儿一溜小跑,“噌噌噌”,三步两步就來到了大门附近,

张松龄将三八枪架在了肩膀上,用标准的半跪射击姿势,瞄准了大门左侧的炮楼,炮楼里边还亮着灯,但是沒有任何人跑出來浪费他的子弹,当值的伪警察在镇子里横行霸道惯了,压根儿沒想到还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警惕姓低到了极点,直到彭学文的身影都摸到了炮楼门前,才迷迷糊糊地在里边问了一句,“谁,半夜三更的,瞎折腾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喵,。”第二个爬上院墙的特工张口发出了一声猫叫,惟妙惟肖,炮楼里的伪警察听了,心中立刻大定,将刚刚抄在手里的盒子炮丢在了桌案上,用帽子盖着脸继续打瞌睡,

“喵,。”彭学文也学了一声猫叫,用手指头扣住砖缝,将身体绕向炮楼的射击孔,里边伪警察被猫叫声弄的心烦,丢下帽子,伸手去摸桌子上的盒子炮,还沒等他的手指碰到枪柄,有一个黑漆漆的管子已经从射击孔里伸了进來,

“噗,噗。”随着极其微弱的两声枪响,子弹打在了伪警察的脑门上,将他的头颅打了个稀烂,彭学文迅速收起加了消音器的手枪,身子贴着院墙的内侧缓缓下滑,双脚刚一接触地面,整个人便如同猎豹般跳了起來,直接扑向了院门,

余姓特工跟在他身后从院墙上滑落,左右手各自端起一支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双眼迅速在院子中扫动,沒有人跑出來送死,左右厢房里头的长工和狗腿子们睡得正香,鼾声此起彼伏,第三名从墙下滑落的特工也扑向院门,与彭学文两个一道,用万能钥匙大开门锁,卸下门闩,将张松龄和齐志强两个也放了进來,

见到张松龄手中的三八大盖儿,彭学文忍不住轻轻皱眉,“你枪法好,留在门口负责警戒,大齐去处理那些家鹅,其他人,跟我去解决厢房里头的狗腿子。”

特工们带着几分挑衅横了张松龄这个大外行一眼,分成两拨,摸向左右厢房,院子内的鹅叫声又起,但很快,便都沒了动静,这些家禽即便再勇猛,也抵挡不住人类的匕首、毒药和无声手枪,三下五除二,就被齐志强杀了个干干净净,

彭学文则带着另外两名特工,用无声手枪将厢房里睡觉的人屠戮殆尽,其中有几个明显是长工打扮,也沒能逃过一劫,特工的培训手册里面,完成任务和全身而退永远排在前两位,根本沒有尽量避免殃及无辜这一条,

浓重的血腥气味立刻弥漫了整个前院,留在门口警戒的张松龄试图出言阻止大伙滥杀,却又唯恐声音太大暴露了整个行动小组,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众人的背景几眼,暂且将火气压回肚子,

确定前院已经沒有任何潜在的威胁,彭学文回过头,向张松龄做了个跟上了手势,然后一马当先扑向后院,齐志强等三人则拿着无声手枪和抹了毒药的匕首交叉警戒,遇到任何可疑目标,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一律先打上几枪,再补上两匕首,一路血腥杀过去,须臾便杀到了正房窗下,里边的人尚未察觉大祸临头,兀自打着呼噜睡得死沉,

彭学文向后做了几个手势,特工们奉命分别扑向窗子和屋门,先由负责封锁窗口的特工拿手枪对准呼噜声的位置,然后再由负责门口的特工用匕首拨动门闩,在娴熟的技巧下,木制的门闩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挡作用,须臾间便被拨到了一边,齐志强拧开手电筒,然后迅速推门,人和电光一道从门缝闪入,直奔床上的睡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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