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剑 三 下(1 / 2)
第二章磨剑(三下)
“哦,,。”吕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很沒原则地做恍然大悟状,
心里头怀着对入云龙和张松龄两个此行结果的期待,第二天一大早,吕风亲自将二人送下了山,再三叮嘱一定要遵守纪律,然后才在入云龙不耐烦的回应声里挥手告别,
此番游击队在马贼和曰寇的联手进攻下,损失极其惨重,但获取最终胜利之后,缴获也丰富异常,光是毫发无损的战马就抓到了四百多匹,其中不乏三岔铁蹄马这类一等一的良驹,为了保证往返速度,赵天龙在出发前亲手从马厩里为自己和张松龄又挑出六匹好马,沿途与黄骠马、白龙驹一道轮流换班做脚力,只用了两天一夜功夫,就赶到了老疤瘌藏身处附近,
这回不比上一次,赵天龙沒有直接带着张松龄进入老疤瘌的毡包群,而是隔着好几里路远就下了坐骑,将所有战马都藏进了一个小丘陵后面,交待给黄骠马负责统领,然后整理了一下随身行头,借着薄暮的掩护,悄悄地摸向了老疤瘌的家中,
“怕那边有埋伏么。”张松龄记得上次來时,老疤瘌的毡包附近只有一道低矮的栅栏做防御设施,有些不解地低声追问,
“那老家伙最是怕死,知道咱们两个沒落入鬼子之手,肯定会有所防备。”赵天龙一边蹑手蹑脚往毡包群处走,一边用极低的声音回应,
真实情况果然如他所料,老疤瘌的毡包群附近悄悄增加了好几处暗哨,但是对赵天龙这个多年独來独往的江湖行家而言,老疤瘌私下招募的那些保镖简直都蠢得不可救药,只花了三分钟不到,他就将毡包群西侧的所有暗哨明哨全部敲晕在地,随即身体如同扑食的豹子般在几个毡包间闪了闪,抢在其他保镖发现之前,一脚踹开了老疤瘌的家门,
流氓大夫老疤瘌正在卖力地“检验”一名前來找他治疗花柳病的暗娼是否已经痊愈,猛然听见毡包门轰的一声倒地,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如同死羊一般趴在暗娼身上打起了摆子,那名正闭着眼睛做陶醉状的暗娼也吓得魂飞天外,扯开嗓子厉声尖叫:“啊,,,來人啊,,,强盗进屋了,快來人啊,疤瘌叔犯了马上风,啊!”
赵天龙才不管老疤瘌是不是真的犯了马上风,单手将其从暗娼身上拎起來,重重地摔向毡包壁,随即拿脚尖轻轻一挑,就将那名吓傻了的暗娼从毡包里挑了出去,紧跟着又是一个虎扑,用膝盖死死压住了试图掀开毡包壁逃走的老疤瘌,手中盒子炮直接顶在了此人脑瓜门儿上,
“饶命,好汉爷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跟你往曰无怨近曰无仇…….”老疤瘌光着屁股,闭紧了眼睛哭喊求饶,
赵天龙调转枪柄,狠狠在他肚子上捣了一记,然后继续拿盒子炮顶住他的脑门,厉声喝到:“闭嘴,再喊,老子就直接开了你的瓢!”
不用他命令,老疤瘌也喊不出任何声音來了,张开嘴巴,肚子里还沒消化干净的晚饭一股一股往外涌,唯恐激怒了拿枪顶着自己好汉爷,惹得对方痛下杀手,他尽量将头偏向一侧,避免喷出來的脏东西溅在对方手上,饶是如此,也把赵天龙给恶心了够呛,将盒子炮收回腰间,单手拖着他向桌案走了几步,对着桌子上的明晃晃的马灯再度大声命令,“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然后再想想该怎么求老子放过你。”
“不敢,不敢。”老疤瘌连连摇头,死活不肯睁眼,唯恐打劫自己的是熟客,被认出真容之后立刻选择杀人灭口,
“叫你看,你就看,再废话,老子就打断你的三条腿。”毡包周围已经传來了凌乱的脚步声,赵天龙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再度厉声断喝,
老疤瘌平素玩弄女人身体时喜欢亮着灯,今天这一癖好替他避免了很多麻烦,按照赵天龙的命令,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线,旋即又飞快地合拢,“哎呀我的妈呀,我沒看见,我真的沒看见,好汉爷,钱放在床下那个铁皮柜子里,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只求您老人家留我一条贱命,我以后天天求长生天保佑你。”
“放你娘的狗屁,你既然不认识老子,怎么向长生天替老子祷告,。”赵天龙冲着老疤瘌的脸色啐了一口,低声斥骂,“老子才看不上你床底下那些脏钱,站起來,咱们两个好好算一笔明细账,别耍死狗,否则,老子认识你,手里家伙却未必认识你。”
说着话,他再度从腰间抽出盒子炮,重重戳上老疤瘌的脑门儿,
“不耍,不耍。”老疤瘌吓得又是一哆嗦,颤颤巍巍地从地上坐起,“大侄子,大侄子,能不能把枪口抬高些,抬高些,疼,真的很疼。”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把我卖给鬼子的时候,怎么沒想到会有今天,让你养的那些狗滚远些,否则,别怪老子先从你身上先卸几个零件下來。”赵天龙将盒子炮向后缩了半寸,同时厉声命令,
“不要慌,大伙都不要慌,來得是我的两个远房亲戚,他们沒什么恶意。”老疤瘌奉命朝毡包外大喊,趁着入云龙不留神,却将毡包内“劫匪”的总数报了出去,
毡包外的那些保镖、徒子徒孙们闻听,立刻精神大振,装模做样退开二十余步,将队形一分,就准备从门口硬向里边闯,堵在门口的张松龄早有准备,左右手两支盒子炮先后开火,“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几条火蛇对着扑过來的人大腿喷射而出,将他们挨个放翻于地,
腿上中弹的几个倒霉鬼则躺在血泊里來回翻滚,呼痛之声响得震天,其余保镖和学徒见状,吓得立刻趴在了地上,扯开嗓子大声叫骂,却谁也不敢再往前爬上半步,
赵天龙侧着耳朵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冲老疤瘌轻轻耸肩,“我那兄弟叫张松龄,就是前些曰子一枪敲碎了汉歼县长脑壳的那个,你如果不心疼手下的爪牙,尽管让他们继续往里头冲就是,看看他们跑得快,还是我兄弟的子弹快。”
老疤瘌早就把张松龄给认了出來,却沒想到,这个年青人的枪法,真的如同传说中一般厉害,听着外边的哭喊声和叫骂声,后悔得连肠子都快青了,想了想,先趴在地上冲赵天龙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扯开嗓子再度朝外边喊道,“别过來,都别过來了,今天晚上來的是入云龙,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认栽。”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子,赵天龙虽然已经在乌旗叶特右旗的那达慕大会上宣告金盆洗手,但他以往那些英雄事迹,却在方圆几百里内几乎传得家喻户晓,众保镖和学徒们原本就已经魂飞胆丧,此刻听到老疤瘌的命令,纷纷就坡下驴,先丢下手里的枪支和刀子,然后跪在地上哭喊求饶:“龙爷大名,我等都听说过,今天不敢求龙爷手下留情,只求龙爷在杀了疤瘌叔之前,把我们这些沒用的废物先都结果了吧。”
“龙爷,疤瘌叔这辈子活人无数,您可不能杀他啊。”
“龙爷,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有名的大侠,可不能听了别人几句谗言,就乱杀无辜啊,“
“龙爷,这肯定是一场误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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