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尴尬间他不知从哪掏出颗绿松石似的圆石,那石头比晶石浑厚,又比松石清透。
闷声把这圆石塞进思安襁褓里后,才躲闪着冯汉广略显惊喜神色小声道:
“穿个绳子给他是系脖子上还是哪儿的,我好不容许寻见的珍贵奇石呢,本想给他爹留着的东西。但看他爹壮健成这样定不会出什么差池,倒不如给这弱小子当个护身符使。”
冯汉广笑着拉过人手俯身直视这人愈发涨红的脸道:“那思安他爹爹替他谢过小爹爹了?”
姚十三羞赧一甩手,怨了句:“走了!”
“十三!”
姚十三不耐烦地回头,脸红的几乎可与那红梅争艳。冯汉广把头盔端到身前,看他那份娇羞样笑得不停,说:
“帮我带上。最后一场战了,将军我定会亲力所为,绝不负你为我所做一切。”
美人无奈叹气,却也听话勾住冯汉广胸前小辫将他拉低下来,捧起重盔替他戴在头上。
末了,顺势垫脚勾住人脖领,在他头顶那傲骨红缨上落了个吻。
“我的心爱之人,定要是这人间最英勇,神威,无畏。成这天下最负盛名的将军吧,那不仅是你的执念,更是十三的心愿,也是送与你的赠礼。”
冯汉广低沉应道:“一定要回来。”
———
政变,狼烟,鬼煞。
到底是这天下动荡赶到一块儿,自那日妖门再现,竟与第一次的只是闪现半开的不同,再是没消失下去。
每每入夜便是烟云滚滚,是每个百姓抬头都可隐约见得乌云偶现裂缝交接之际那暗红可怖萦绕黑雾的模糊门形。
妖门这次再现看似虽是紧闭,但有通明之人也得窥见明显裂纹,鬼煞气脉不断外泄,都是些身形小的得以溃逃,斩杀上不需大费周折,
总抵不住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漏网之鱼溢向各处,不仅益州城内伤人事故频发,鬼煞如疫病般向周围城镇逐渐扩散。
益州城几乎所有得意将士都离了城,只留都仲率百人镇守城门。
都副将为保平安把宵禁提得更为早些,以至于天色将暗行人匆匆纷纷归途,连醉仙楼都提前打了烊,日暮前关了门,若要寻花问柳还真就须在里面待上整晚。
不过一边又下令撤下了巡夜军队,毕竟兵士再为精良也凡胎肉体只会成饵,韩霖当下又不在城中随冯汉广出征去了,夜幕下唯一巡逻于城中只有岐山法门的术士。
云即墨一人日日夜夜忙得焦头烂额,又要照应周边城镇,人手上根本不足。
周旋几月过后,城中来了位清虚观的少年道士带人相助。
云即墨得了消息先是一愣,立马飞奔过去见人。
再见顾莫之时,忽地觉得不过短短数月,少年好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