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辞和沛儿也挺熟的, 见到这个阵仗便笑了,打趣儿说这是大小姐出门前呼后拥。沛儿也来帮腔, 说自己原本只是想让某人给捎个冻疮膏, 结果硬被逼着换衣裳出门, 真叫人生气。
樱儿听了打趣儿便推她们入东角门,“恭恭敬敬”请人回去。
都已经装扮好了,这样回去岂不浪费?辞辞和沛儿两个一齐撑着门, 笑着将她架起来带出好一段路。
樱儿踢着脚, 笑骂她们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妖精。
“妖精就妖精吧, 只要能出门。”沛儿道。辞辞也来附和:“是是是, 我是妖精,专来迷惑你的。”
樱儿撇撇嘴, 重新站好, 道:“我可不受你们的迷惑!”
“咦?那不是吴正丰!”沛儿忽然道。
吴正丰是樱儿未婚夫婿的名字。樱儿急忙朝她指的地方望过去。那处空空落落的一览无余,半个人影都没有, 哪里会有什么吴正丰。
情知受骗了, 樱儿又赶来娇羞着脸追打沛儿。沛儿被她撵得跑出老远, 边跑边道:“我今儿, 可算是, 知道了, 樱儿专受,一个人的迷惑哈哈哈哈……”
风有些停了,倒也不怎么冷。辞辞笑着摇摇头,快步跟上她们来到玄武大街上。
“咦?这街上人怎么这么少?”沛儿停下来,看着稀稀拉拉几个行人奇怪道。在她的印象里,玄武大街应该是条繁华的街道。
樱儿常出来走动,消息灵通,此刻洋洋得意地与她们解惑。
原来从集灵寺庙会命案开始,城中便多了一个以虐杀为乐的变态杀手。这桩耸人听闻的案子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没有几个人敢出门。当日县衙曾贴出布告来,称这是□□出没为祸世间的作为。
她讲着讲着,便要提被害人的尸首如何如何惨烈。辞辞一早就有所耳闻,趋利避害是本能,退到一旁捂着耳朵不肯听。沛儿胆子也小,身子抖了抖,伸手来捂樱儿的嘴巴。
说闲话的趣味在于听的人想听。樱儿见这两人兴致缺缺,便住了口,另起一个话题。
说话间花市就在眼前了。
这花市的内部倒还算热闹。辞辞上回来过这里,熟门熟路,下定决心要买回几株心爱的玉霜花时时看着。她边走边看,没寻见那个小贩也就黯然地不提此事了。
樱儿这趟出来买回好多东西,辞辞和沛儿手头也分担了好些。沛儿低头看一眼手里的水仙球,说回去也要种上一颗。
“种水仙还不简单,栽在水里放在窗下,天气暖的话两个月开花。”樱儿道。
辞辞被她说得心痒,也想种一颗出来,三人便约定回去一齐种了,比比谁的先开花。先开花的得说好的彩头。
从花市出来是赌坊和茶楼等,因为新近出了事情,免不了要萧条一阵。樱儿到路边腾出来手请吃糖葫芦,无意间在前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