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江辞你听听,庞文柏你评评理!”邹谨指着纪巷的鼻子,回头对庞文柏说,“口齿伶俐、逻辑清晰,这是一个说自己喝晕了的人能说得出口的话?”
“好啦,天塌下来我和小纪给你挡着,”庞文柏把他拉回身边坐着,并对纪巷说,“明天jom和我都会跟着你这条微博发声。”
邹谨一把掐住他胳膊:“你也跟着这个祖宗疯?”
“这不是疯,为了我们的选手以后考虑,”庞文柏说,“后台环境确实要整治,尤其是我们这种人多的队伍,就他妈蜗牛大个休息室,转身都嫌挤,每次比赛都觉得缺氧。”
“行吧行吧,随便你们!”邹谨不管了,兀自灌了一杯酒,“到时候谁找我擦屁股我跟谁急啊!”
“你看啊,你在bug工作的内容就是负责各种擦屁股,多委屈,是吧,”庞文柏又开始循循善诱,“你要是来我们战队,我保证给你伺候得好好的,太上皇待遇!”
邹谨一伸手把他嘴唇捏成鸭嘴,满脸写着绝情:“闭嘴吧你。”
江辞在这期间一直没有插话,表情也没见得有多高兴。
——他一直承着别人的情长大,反而愈发不习惯承情,即使这个人是现在、未来都会和自己最亲密的纪巷。
如果可以,他不愿意纪巷付出。
他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用什么来还呢?尽管纪巷根本没想过要他报答。
饭后。
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又转场去了ktv。
昏暗又吵闹的包厢,漂浮着潮湿的酒意。
纪巷看得出来是太高兴了,不光在餐厅喝,进ktv也闹着喝,早就喝超出了他的酒量,歌都没法唱,和江辞缩在角落里醒酒。
他的嘴唇贴着纪巷的耳朵,低声问:“纪爷,帮我出头?”
他双颊绯红,锁骨往下,藏在宽大队服里的身体都透着异样的粉色,江辞即使不看也知道。
唯独耳朵尖尖鲜红欲滴,江辞冰凉的嘴唇贴上去愈发显得滚烫。
纪巷在他怀里,仰头看他,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江辞说的是什么。
他对着江辞的下巴吹了一口气,咯咯笑了:“是啊,替你出头了。”
江辞把他的手抓住,贴在自己的脸上:“其实不用的,我不委屈。”
“我知道你不委屈…”纪巷闭着眼睛,抬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应该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