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聪明的脑瓜略略一思索,就明白这对组合的关系不会简单。
听到青年巫师开口,用截然不同的温和语气问道:“就是前一周过寿的牛家,他们的小孙子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这件事你们有头绪吗?”
“头绪,倒是有的,但是……”鬼夫拿不准到底要不要说。
这小子从哪冒出来?道行这么低,修为这么差,自不量力地挡在一只凶神恶煞的大鬼面前。他知道他拦住了谁吗?
“我知道!我知道!”
鬼夫:“你……”
鬼妇递给他一个别哔哔的眼神,自信地挺直后背,“巫师大人,您是想知道牛家小子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吧……您问我吧,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说!”
“好的。”江月鹿看了眼石化的童眠,只觉好笑,对那热情的鬼妇道:“那你就解释来听听。”
“好嘞!”
鬼妇眉开眼笑,“牛家这个小子,平日里说话嘴就没个把门的,专往人的心病和刺处下口,偏还说得不见血不难听。除此之外,这小子还格外喜欢撒谎,专挑老实人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这样的人,结不下多深的仇怨,却能结下不愉快的梁子,被人暗地里记恨上。”
“这不,就遭殃了嘛。”
江月鹿点点头,“这类人黑心倒谈不上,但实在惹人厌烦。”
鬼妇激动:“巫师大人真是慧眼如炬!您三言两句就能完全说中这人的性格,这样的本事咱们就是修炼一百年也修炼不来!”
江月鹿被她夸得几乎呛死,“不必,不必。继续。”
“好嘞!”
在那热情鬼妇再次开口之前,他忍不住偏头。
一块斑驳的红痕鬼面映入眼帘,在这只鬼面之下,藏着一个夏翼。
他知道,如今他能让两只鬼乖乖陈述罪状,是因为借了夏翼的威风。真正奇怪的事,是他这么不喜欢靠人取胜的性格,却对此没有生出一点厌烦。
好像,久而久之习惯了。
“这都要从半月前的一顿饭说起。”
江月鹿被唤回心思,继续听了下去。
“半月之前,和这牛家小子结过梁子的一个人回来,说是要请牛家小子吃饭。这小子是个心大的,不疑有他,轻装上阵便去了。”
“饭桌上二人称兄道弟,杯酒泯恩仇,说从前的不快都随风而去,今后就是哥俩好穿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