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眠也道:“是啊,快把我带出去吧,这里冷死了,还很臭,我就算是巫师,这地方对我来说也太超过了。”
他们这么一说,江月鹿这才仔细看起四周。
这是一个墙很高的院子,极为冷清,一路经过的殿宇院落都有人把守,但这里却没一个人。
正中间有一间铜墙铁壁铸成的屋子,森森冒着寒气,他们远在门口都能感受到浸入骨头里的冷意。
江月鹿难以置信,“你不会在这间屋子里吧?”
童眠嘀咕道:“是啊,我发出点声音给你听啊。”
话音落下,果真从房间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奇怪声音。江月鹿用鼻子想都想不出童眠是用哪个器官发出这种声音的。
江月鹿摆了摆手,“好了,消停点吧。这屋子这么冷,你再耗力气恐怕要玩完。”
童眠却不以为然,“没事的,我都在这住了好些天了。冷问寒和你去上课的时候我一直都待在这。”
江月鹿顿了顿,拿走了玉牌,开了童眠不可见的屏蔽,对冷问寒压低声音,“这人真是童眠?会不会有诈?”
冷问寒一愣,“怎么了?”
他一指铜墙铁壁的冷屋子,“这房子这么冷,正常人在里面待不过两天,可他却说自己住了好多天还能活蹦乱跳,不是有鬼又是什么?”
冷问寒恍然大悟,“啊,我没有和你说……”
江月鹿:“和我说什么?”
冷问寒道:“这屋子,是停放死人的冰库。”
江月鹿:“……”
童眠死了吗?他很震惊。冷问寒忙道:“这件事说来复杂……”
“哪里复杂了。不就是我穿过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个巫医族的病秧子,他是死了,可我又活了,半死不活,好死不死,卡在了这个尴尬的阶段,还被人搬运到了停尸房。”
童眠道:“你们快点把我捞出去吧,现在是没死,再待一会可就说不定了。”
于是江月鹿进屋找童眠,冷问寒在门口放哨。
找到后,将冻得硬绑绑的童眠背出来,江月鹿总感觉自己是北极的渔夫,这么一想就笑了一下,童眠问道:“你笑什么?”
他一说话就哈寒气,冰得他耳朵疼,江月鹿还在笑:“你好像冰柜里刚拿出来的鱼……”刚说一半,就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