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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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开往城里的斯太尔大货车停了下来。驾驶室后部的卧铺上,二人对坐。萧落雁的心情又低落了一点。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司机给的大栵巴,默默的将手里同样的东西撕成一条条,食不甘味的往嘴里送。她听到他在说,进了城先把她送到她们三个之前入住的酒店去……他没说然后该如何,萧落雁却在想,他肯定会打算办自己的事情去,她和他也许今后再没有缘份见一面。她忽然有点怀恋那个雪洞来,在那个雪洞里她和他只是她与他,在洞外,她是天之骄女萧落雁,他是风流贼王李虎丘。

男女之间的情感是很神奇的东西,卓文君爱上司马相如只需一曲凤求凰,梁山伯爱上祝英台却读了数载圣贤书。萧落雁心中,这场洞中奇缘,耳鬓厮磨,风花雪月的浪漫注定会成为她今生难以磨灭的记忆。那个在梦中无助啜泣的少年贼王,那个用自己的鲜血守护她的男人,她爱上他了。燕大毕业的天之骄女爱上了没上过学的少年贼王。她清楚,自己没有机会跟他在一起,硬要跟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黑面包,不时的说一句分别后常联络之类的客套话。萧落雁心中一阵阵烦躁气恼,她问:“我在你眼中是不是特难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分道扬镳?”一句话问出口,她就豁出去了,勇敢的瞪着李虎丘,看他说什么。李虎丘却傻了眼,他抱着大黑面包,直眉瞪眼的看着她。半晌才说道:“哪能呢,你长的天上地下少有,说你漂亮都是亵渎你的美,我是真有急事要去办,小燕子没被阎隆飞拐卖,我得继续去找她。”又画蛇添足道:“我刚才说的意思就是闲唠嗑儿,没有迫不及待跟你分道扬镳的意思。”

萧落雁赌气的一把打掉他手中的大面包。不说话,只用一双大眼睛幽怨的看着李虎丘。李虎丘憨憨一笑,进城以后我请你吃顿饭。萧落雁目光锁定他的双眼,问,然后呢?李虎丘装糊涂顾左右言他,然后送你回酒店啊,你那两个好朋友现在不定急成什么样子了。

车停在大街上,李虎丘穿一身极不合体的工作服,从车上先跳下来,单足落地,站稳后回身半扶半抱将萧落雁从车上弄下来。挥手向驾驶座上一脸大胡子的俄罗斯大汉道谢告别。后者摇了摇手中的卢布,用俄语跟他道谢。

萧落雁看着他一瘸一点的走在街上,眼中噙满泪水。他的腿一直都有伤,这傻瓜是带着伤背自己走了十几里山路的。“李虎丘!”他闻声回头。她不顾一切跑过来,抱住他热吻。

第083章 玉女倾心,禽兽不如

在萧落雁看来,她亲吻李虎丘这一下,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李虎丘眼中,被萧落雁亲这一下却是,惶恐滩头说惶恐,伶仃洋里叹零丁。李虎丘很清楚彼此间的差别,公主爱上侠盗叫追求浪漫,侠盗妄想公主叫菊花上拔火罐——找屎(死)。尽管他曾被她的如画风姿所倾倒,尽管这一路他对她也未必没有绮念。

萧落雁说先去买衣服,李虎丘只有同意的份儿。没挑破这层窗户纸时,可以矫情可以装糊涂,现在已经图穷匕见开门见山,再胆敢说个不字,这丫头的彪悍秉性不定干出什么事儿来。李虎丘在心底打定主意,陪她溜达溜达也无妨,坚决不开房,务必守身如玉。

或许是因为心疼李虎丘的腿脚,逛街进行的短平快。萧落雁给李虎丘内外武装了一身符合她审美情趣的衣服。知道这家伙不怕冷,萧落雁给他选了身美丽冻人充满野味儿的猎装。晚宴不似逛街那般草率,萧落雁有意把自己灌醉似的,特意点了瓶极具当地特色的烈酒,名字特有趣,翻译成汉语叫“打老婆”。大概是说酒壮熊人胆,喝了这酒爷们的虎劲就上来了。

据说女人的酒量跟男人的相貌息息相关,同桌饮酒的男人是吕布赵云,女人便会醉的快些,而且一醉就倒,专往帅哥怀里倒。同桌的男人若是张飞庞统,则女人多半会千杯不醉,走时还会不忘提醒男人买单。

萧落雁醉的很快,果然醉倒。不只因为李虎丘卖相颇佳,还因为这姑娘已动了凡心。二人吃饭的地方就在萧落雁住的酒店餐厅,她喝醉了之后,李虎丘直接把她送回房间。那房间是她来共青城之后定的,毗邻的房间左右分别住的是何问鱼和谢抚云。萧落雁把自己灌醉,抱了豁出去的打算。可惜,李虎丘今晚已打定主意装孙子。萧落雁说要放水洗澡,他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她装成醉的不像样自己脱衣服,他说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澡。

李虎丘从浴室出来时,她已把能狠得下心脱掉的衣服全脱了,周身百分之八十八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侧卧在那里,曼妙风景可令仙佛还俗。她的腿修长结实,白皙光滑。粉色的内裤上有一朵荷花刺绣,明艳俏皮。她的腰肢纤细,线条柔和不带半点赘肉。再往上看,她的胸饱满圆润,覆盖在粉色的刺绣胸罩下,露出大部分雪白,俏皮灵动呼之欲出。她的脸儿红红的,带着醉意,娇艳的红唇呼吸沉重,长发自由的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停留在她的嘴角左右,更平添几分魅惑。李虎丘看着眼前的美景,如遭雷击。半晌才说话:“水放好了,我该走了,再,再见。”说罢,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从酒店出来,走在大街上,任凭冷风如何吹,李虎丘只觉得心里有盆火似的,凉不下来。房间里那绝色的风情就是个雷,一旦炸响,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怕死却怕失去自由。房间里的女孩跟曼丽姐和高雏凤绝不一样。曼丽姐是江湖上绽放的野花,经得住风雨,不纠缠,不怕受伤。高雏凤也是公主,但她是来自江湖的野路子,还是个喝洋墨水长大的西式公主,贞操这个观念在她那并未看的比天大。萧落雁纯真大胆,出身名门,跟她发生纠葛,一旦陷进去就是一辈子的问题,这样的女孩不娶不能碰。

“李虎丘!”身后有女孩大声叫他的名字。他无需回头便知道是谁在喊他。

“你不是个男人!”身后的女孩又喊道,“你以为什么也不做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躲我远远的?”她追上来,一把拉住李虎丘的肩头,“回头看着我!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

李虎丘突然转身,伸出双手捧起这张娇柔精致的脸,认真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没有男人能在你面前说出这句话,我也不能。”萧落雁急迫的:“那你还……”李虎丘轻轻摇头说:“你跟着我会坑了你,我跟着你会不自由。”萧落雁伸手捂他的嘴,说:“谁的人生之路都不能打草稿,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跟你在一起。”李虎丘狠心的:“谢谢你,我不配!”说罢,转身就走。大步流星,任萧落雁如何呼唤也不回头。

“李虎丘,你这自卑又自私的小贼,我用不上三天就能把你彻底忘干净!”

公路上一辆雷达吉普车停过来,谢抚云喜出望外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萧落雁,走过来问道:你这三天跑哪去了?是不是一直跟那个小子在一起?

萧落雁没什么反应,谢抚云看出端倪,刚想说两句没心没肺的话打趣她。何问鱼在一旁忙拦住她的话头。一把拉住萧落雁的小手,道:“可算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我们俩就真得通知你家里了,太高兴了,走,咱们三个找地方庆贺一下去。”谢抚云也凑过来,笑道:“哭鼻子了,是因为那小子吗?早跟你说过男人不是胆小无能就是自大无知,走吧,姐陪你喝两杯去,明天睡一大觉什么都忘了。”见萧落雁没什么反应,她不禁担心道:“你该不是已经被他给xxoo了吧?”萧落雁被她气乐了,没说话,点点头。意思是找地方喝酒去。谢抚云怎么也想不到,小丫头是因为想把小伙子xxoo了,却没得手才难过的。

卧虎堂上。李虎丘正坐着喝茶,贺余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奔进来。一进门直奔李虎丘,上下打量一番,才长出一口气,道:“兄弟,你太冒失了!”

李虎丘失踪这三天,贺余生调动了手里所有力量打探消息。兰青峰追杀李虎丘,杀红了眼,全不顾惊世骇俗的狂追,这共青城才多大,很多人亲眼所见。贺余生很快便掌握了准确消息。不过后来李虎丘跟兰青峰跑到城外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只有三个姑娘,贺余生便无从打探了。他只好从盗门入手探听消息。偏偏兰青峰自觉整死李虎丘的消息决不能泄露出去,因此对那天的事情一直讳莫如深,刻意泄露出去的只言片语,所说的内容却是说李虎丘为救一个华裔女孩逃进大山里,他上山时遇上雪崩,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昨天盗门大办白事,替阎隆飞弄了个隆重的葬礼。据内线报告,兰青峰负伤归来,这几天悲痛万分茶饭不思。贺余生听了,不禁心中一动。他这几年一多半的心思都放在盗门和老判官身上了。在他看来,兰青峰就是一个冷血枭雄,狡诈如狐,凶狠如狼。这人对任何人都不会有真感情,死了一个国内前来投奔的小黑帮头子,居然能让他如此一反常态,此事绝不寻常!贺余生交代部分弟子继续在山里寻找李虎丘的下落,他自己则带着疑问暗访了一个老朋友,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阎隆飞是兰青峰的亲儿子!

贺余生闻听后,立即撤回了山里寻找李虎丘的弟子。他估计李虎丘多半已经不在了,以兰青峰的秉性,这么深的仇恨,他不把李虎丘弄死,怎么可能如此肃静的收兵回营。

忽听到李虎丘无恙归来的消息,贺余生不禁大喜过望,他正纠结于是否该替李虎丘报仇呢。不报仇,不义!报仇,鹬蚌相争智者不为。对卧虎堂这一干兄弟也不公平。现在李虎丘活着回来了,这个难题也就不存在了。

面对贺余生关心的责怪,李虎丘嘿嘿一笑,“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又不是老哥哥你,手底下牵连着成百上千弟兄的生计,我是怎么痛快怎么干,当时就想着阎隆飞这狗日的太可恨了,必须弄死他,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我那大师伯跟死了老爹似的,玩命的追杀我。”贺余生沉声道:“比死了老爹还严重!”李虎丘听的一愣,贺余生一字字道:“阎隆飞是兰青峰的亲生儿子。”

李虎丘吃了一惊,追思前情,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他当时那么激动。”他好奇的又问:“阎隆飞一个国内小黑帮头子,怎么就成了兰青峰的亲生儿子了呢?”

贺余生道:“我给你引荐一个人,见到他你就全明白了。”

来人是位老者,一个李虎丘见过两次的老头。脸上皱纹密布,精神矍铄,身材矮小腰板挺拔。正是当年来哈城看过郝瘸子的盗门老三金川!这位老先生,看着老其实年纪不过五十出头。李虎丘对他不陌生,小时候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金三伯。金川哈哈一笑,高兴的拉过李虎丘的手,意态十分亲近。道:“想不到一晃儿你都这么大了,前些日子听小三告诉我你在贼王大赛上的作为,我还觉着不可思议呢,别人我不清楚,塞外独狼黎亚荣我是跟他合作过的,他的道行就远胜郝老五,你能力压他一头得到华夏贼王的称号,由此可见你的本事已经青出于蓝了。”看李虎丘脸上有迟疑之色,金川猜到他要说什么,一笑道:“你师傅倒行逆施,混蛋加三级,你们之间的仇怨我早就知道,你没做错。”

多年前李虎丘见到这位三师伯的时候,就觉得他跟老瘸子不一样。当时他已经随老瘸子参加过贼王大赛,增长过见闻。对人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能力。金川那时候给他的感觉是,这个老头不喜欢他入这一行。李虎丘还记得当时郝瘸子想在他手上纹上盗门标志,让他入门学点功夫,结果被金川给否了,理由是还得再考察几年,那会儿李虎丘还为此不满来着,现在看,金川当时多半出于好意。

贺余生笑道:“原来你们认识,那敢情好,不用我介绍了,虎丘兄弟,关于盗门的一切,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全问他吧。”

第084章 奇人奇情,虎丘求艺

让金川回忆过去,没有酒可不行。比较文的说法就是他需要酒精来麻醉,否则那些刻在心坎上,深藏在脑海里的记忆一旦被挖出来,会让他觉得疼痛难忍。

酒桌上,半瓶‘打老婆’下肚,金川拉开话匣子,说起过往岁月。

从哪里说起呢?金川自语道。李虎丘道:“就先说一说阎隆飞怎么成了兰青峰的儿子。”金川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叹口气道:“他们的确是亲生父子。”接着又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李虎丘给他满上一杯酒,道:“你慢慢说。”金川问:“你可知道盗门五鼠的来历?”李虎丘道:“知道一些,你,铁判官,步非命,杨牧峰和郝瘸子。”

金川举杯喝了一小口,露出个奇怪的表情,李虎丘心底里分析,看着像是几分温柔的意思。只听金川沧桑的哑脖子声徐徐说道:“三十七年前我们五个正式拜入盗门宗师段玉林和魏光明门下,当时段魏二人都有绝顶宗师的功夫,段玉林师父擅长盗门软巧的功夫,魏师父擅长销魂钩观风水识古玩,盗门中所有的本事他们都是顶尖的,那时在他们门下除了我们五个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人的。”

李虎丘从他神情中的温柔之意窥破天机,暗想:多半是个女人。果然应了那句话,一切经典都是阴阳相交刚柔相济产生的,或矛盾,或相得益彰。

金川接着说道:“她叫阎新兰,论辈分还在我们之上,她其实是我们三师叔李圣武的老婆。”李虎丘道:“姓阎的?”金川点头道:“不错,她就是阎隆飞的母亲,别看她辈分大,其实那时候她也才二十多岁,比郝老五也只大了六岁。”他说到这的时候,表情带着悠然神往之意。李虎丘笑道:“看来回忆也不全是痛苦的,她长的很漂亮吧?”

金川点头,道:“嗯,特别漂亮,模样俊俏,白白的皮肤,细细的腰,脸上有两个酒窝,一笑就看得到。”他举起杯一饮而尽,哈了一口酒气,似压下了某种情愫,继续说道:“那时候她每天晚上轮流跟两个师父睡觉,非常得宠,那年月物资匮乏,不过年不过节的,想吃一顿肉基本是奢望,我们当时练功很辛苦,营养跟不上,五个人常饿的面黄肌瘦的,她因为跟师父关系密切,常能跟师父们去外头吃,每次出去吃完东西,她总把好吃的带回来给我们五个吃,有时候师父会偷偷给她钱,她也都拿来买肉给我们吃。”

李虎丘听到这忽然悲从中来,他想到了燕子姐。“你们五个都喜欢她是吗?”

金川那张因常年跟棺椁打交道略显晦暗的老脸上,沟壑纵横,饱含的沧桑厚重丝毫不比宋三那张天生地养的大辈儿脸少。李虎丘怎么也想像不出来,这张脸陶醉展欢颜时居然能笑出一朵花来,像一团没张开的菊花,虽然褶皱纵横,却饱含着深秋里的生机。他点点头,“是的,我们都喜欢她,不在乎她跟谁睡过,不在乎她喜欢臭美,为了她我们甚至不在乎出卖了两位师父。”

贺余生闻听此言不禁一皱眉,他是传统老派帮会出身,对于欺师灭祖这种勾当总有些心理障碍,正要说话,忽听一旁李虎丘赞道:“卖的好!帮会十诫,不准扒灰盗拢,是他们两个为老不尊不仁不义在先。”他所以这么讲自然是因为燕子姐,却不知五鼠当年和阎新兰之间的勾当要比他和燕子姐之间肮脏不知多少倍。若是举例做比的话,他就是胡逸之对陈圆圆,只有一片真情;五鼠却是韦小宝对阿珂,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金川给李虎丘一个英雄所见略同的微笑,接着讲道:“两位师父后来因为三师叔落网,被政府通缉,一开始他们仗着身手高绝,普通公安根本奈何不得他们,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有人请动了当年国术第一人孔文龙出手对付他们俩,这下他们不敢托大了,每天吓得东躲西藏。”

李虎丘口气果断,道:“好机会!”金川笑道:“的确是好机会,我们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两位师父都被孔文龙打杀了。”李虎丘赞一句好,又问道:“那阎新兰跟谁了?”

金川长叹一声,“两位师父死了以后,我们五个为了她大打出手……”李虎丘打断他,道:“杨牧峰不是当了警察了吗?怎么还在门户里?”金川道:“他除了没有纹上燕子标记外,其他入门程序全都走过,当时他经常回门户里学功夫,段师父曾说,我们五人中练功夫他天赋第一,学偷盗技巧郝瘸子第一。”李虎丘恍然,又问:“那你呢?你们三个大的擅长什么?”金川道:“步非命和兰青峰因为入门早功夫最高,而我却对学功夫兴趣不大,我喜欢研究机关杂学,古董宝石,尤其喜欢销魂钩。”

贺余生尽管不赞同五鼠出卖师父的事情,但也不是无法接受,抵触到不屑跟金川为伍的地步。他也听入了迷,急于知道阎新兰是怎么跟的兰青峰。随即问道:“你们五个大打出手后,兰青峰打赢了是吗?”

金川摇头道:“不是,就在我们五个争执不休,当场动手的时候,阎新兰走了。”李虎丘知道肯定还有下文,给金川倒了杯酒,问道:“你们没去追她吗?”金川面露怒色,气道:“说起来就有气,当时兰青峰说,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师兄弟闹成这样,将来能成什么事儿?他提议我们五个谁都不去找阎新兰,与其大家翻脸,不如谁也得不到还能相安无事。”

李虎丘跟贺余生对望一眼,陪着金川叹了口气。他们两个都是精明人,也都上过兰青峰的当,不难想象当时兰青峰的表演肯定不差。金川看他们一眼,道:“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兰青峰的意图?我们五个从小在一起,他的为人我们岂会不知道,只不过我们当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又都没有离开江湖的勇气,便都想着不如看不到她,大家相互监督谁也别惦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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