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春暖站起,将身子抽离虎丘,裹着被单走下床。低声道:“他伤了元气,跟上次一样,我是为了救他命。”说着,拾起沙发上的衣物走向洗漱间。
萧落雁追出去,素手一伸将春暖拉住,柔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马春暖道:“自然是该去哪就去哪,我违背了咱们之间的约定,没脸和你讲话。”
萧落雁幽幽一叹道:“三姐,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你为他做的一切我都听说了,这次如果不是你,哪里还有我和他继续夫妻缘分?事到如今你还能去哪里?”
马春暖惊讶的看着萧落雁,“雁儿你……”
“什么都不必说了。”萧落雁道:“说实话,事到如今我还是很难接受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在你面前很难有自信,从上大学起,咱们四个就好,在我心中大姐是老妈子,而你和抚云却是我崇拜的偶像,你们两个都是那么优秀又漂亮,她做事果断干练,大局观强,胸中豪迈天下没什么男儿能及得上,而你口才凌厉,博学多才,腹中韬略同样不输那些臭男人,轻轻一叹:就比如这件事,在那种情况下,敢于单枪匹马上山,只凭三寸不烂舌就去劝高一方退兵,而且还让你做成了,这份胆识和见识便强过了我,所以我总怕你会彻底抢走他。”
“你就是这么看你三姐的?”春暖停下穿衣的动作,安静的注视着落雁。
“你可不像我家里那两个南洋小妹,以你的家世,马书记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你给虎丘做这没名没分的情人的。”萧落雁小手拉住春暖的内衣,声如蚊呐:“回去吧,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春暖脸儿通红,直愣愣看着落雁,傻傻的被她拉回卧室。萧落雁甩手关门,一指床上男人,对春暖说道:“做事情不能有始无终,这可是你跟我说过的话,他那个鬼样子我一个人怕没本事医好他。”
春暖还在迟疑时,落雁已经将她手上的衣物夺去,掀开被单,妙目打量着春暖光洁如玉,软弹若新馒的柔美身姿,啧啧赞叹:“好三姐,你真美死了。”说着,自己轻解罗衫,推着春暖往床上去。
男人之间有三铁,一起蹲过监,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总结起来就是共患过难,一起干过坏事。女人的心细腻敏感,彼此交往时很难敞开心扉,女人之于女人,也许是正应了张爱玲的那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了解,所以很难真心。”春暖和落雁,因为共同爱上一个男人而血脉相连,无形中化解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天然隔阂。
这正是:潇洒姐妹,风流贼王,天造地设要成双。温汤暖床,灯影耀荧煌。数幅红罗锦绣,芙蕖浪里,三只鸳鸯缠绵忙。
二女在上,虎丘在下。贼王灵舌品玉虎,玉柱入莲心,饮琼浆吸玉津滋补元气,俏春暖端坐莲花台,阴阳和合渡元阴。二女痴缠四只小手握在一起,体气相通,仿佛贯通天地的二桥。三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极尽缠绵之能事,其中美妙处令虎丘心旷神怡浑然忘我。
二女都是天地钟灵毓秀滋养出的奇女子,春暖秀外慧中,落雁美若仙玉,这一番闺中春意浓,真可谓惊天动地不同凡响。见她们:吞吐如大荒螣蛇遇灵龟,水化作乳,交织融合。白玉虎收降金刚降魔杵,正是旷古洪荒时代无拘无束尽享春意的放浪光景。真个是天昏地暗一场大战。
事毕,二女元气皆有稍损,沉沉睡去。李虎丘精气神恢复些许,已能下地行走,竟有了食欲。
尚楠送食物过来时告之,李援朝和燕雨前都到了。
第464章 今朝年少多狂歌
房间里,李虎丘捧着一碗腥呼呼的鳖血汤,强忍着臊性,捏鼻子往肚里灌。大李同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其实他早看见衣裳挂上,除了儿媳妇萧落雁的外套,还有一件米黄色驼绒风衣,他记得马富民的闺女就有这么一件。他一直憋着不言语,等李虎丘把那碗汤喝尽了,才说:“看样子不大好喝?”
这鳖血汤是董兆丰亲手调的,用药讲求五行搭配,阴阳调和。中医药学以五行阴阳为理论基础,其中许多道理与拳法有共通处,董兆丰兼通二者,鳖血汤正是他针对虎丘损耗过巨,心血枯竭的症状所调制。虎丘服下后顿感腹中温润,气血活泼振奋。气色立刻好很多。
“良药苦口利于病。”李虎丘放下汤碗,“一个人身上生了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天生万物,相生相克,这世上没有医不好的病,只要信心在,人就倒不了。”
这话夹枪带棒明显有所指,李援朝何等人物岂会听不出,苦笑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是有信心,可这病却始终不见好,你应该明白,我的身份决定了我要治这病的同时还得想办法保密,这并不容易做到。”
李虎丘淡淡道:“你的秘密和尊严保住了,燕雨前还不是一个人苦了二十多年?她用孤单一辈子惩罚你,如果不是爱的深切,何来这般刻骨的恨?我不知道你们当初经历了什么之后才走到一起,但我却知道,你应该懂得感谢那个爱你的女人,在你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的年代里,她曾经崇拜你,爱你,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你,甚至赌上一辈子的幸福替你生了儿子,在她的付出面前,你所谓的尊严一钱不值!”
李援朝沉默良久,终于慨然一叹,“这是我们的事,你要做的是管好你自己。”看一眼卧室虚掩的房门,语重心长:“你虽然是我儿子,但除了长相,你身上没有半点和我相似之处,我虽然对不起你妈,但我起码用情专一,心里从来只有她一个,可这命运却偏偏与我为难,你的私生活乱七八糟,却有福气找到落雁这样的好孩子,你一定要懂得珍惜,莫待失去时才后悔。”
李虎丘面色一寒,不客气的:“这是我的问题,至少目前为止我处理的比你成功。”
李援朝索性闭口不言。父子间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李虎丘问道:“中央这次换届又没你什么事儿?”
凡大人物,没有不懂得拿起放下的道理的,李援朝很快放下刚才的不愉快,说道:“还要等明年政协和人大的会开过之后才有定论,这次高一凡入常是顶替方副总,属于非常规提拔。”
李虎丘道:“就这么一个非常规动作,让他们看到了压倒你和谢伯伯的希望。”话锋一转又问:“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李援朝的回答不大干脆:“庙堂上的争斗很复杂,有些事急不得,司卫平的事情我心中有数。”
李虎丘表示理解,额首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自由社死了几十名弟兄,宝叔断了一只手,我们哥仨险些归位,这件事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我们是江湖人,自有江湖人解决问题的方法。”
李援朝一惊,肃然道:“你要做什么?你只是个江湖人吗?你别忘了,你现在不但是个儿子,还是个父亲!说着往卧室瞄了一眼,还有她们!你还要对自由社几十万员工负责!你身上责任重大,已没有年少轻狂任性胡为的资格,我决不允许你胡来。”
李虎丘对老爹的反应不以为然:“我这些年大逆不道的事情做的还少了吗?你就准备擦屁股吧,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动手前我会先退出自由社,李李是自由社最大股东,东阳负责行使管理权,而我办完这件事以后会离开华夏去美国生活一段日子,等把身体养好了才会回来。”
李援朝听到擦屁股三个字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给李虎丘这样的儿子当爹,若没几把刷子还真消受不起。他心知虎丘行事厉害,做人却从来没那么多顾忌,在这件事上他吃了这么大亏,让他不报复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是报复谁,如何报复。李援朝抬手揉了揉眉心,“现在时非常关键时期,你要有分寸,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大。”
李虎丘道:“追根溯源,这件事还是从你们这些权利竞逐者起,高一凡是台前人物,不在考虑之列,高一方将春暖放回来,为这个董师傅跟他有过承诺的,我自然不能让老爷子言而无信,整件事是显门的崔若愚策划,与显门有密切关联的司卫平主导,隐门高歌军主持,这三个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
“司卫平?”李援朝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心拧成个疙瘩,“他在军委常委的排名还在楚云彪前面,你若动了他便等若向整个军界挑衅……你出身盗门,想必知道当年盗门的段玉林和魏光明被孔文龙生生踩死的事情吧?”
“两位师祖想去台岛,临走前打算从总参偷取一些关于国内研制核武器的秘密情报,结果死在孔文龙之手。”
李援朝提醒道:“孔文龙还没死呢。”
李虎丘道:“你怕他把我也一脚踩死吗?”微微一笑,“放心,我有把握能够断定他在决战聂啸林之前,甚至会躲着我,这是武者之间心灵上的默契,在您眼中他是军方秘密组织的大佬,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位武道一途上的同路者。”
李援朝试探着问:“这件事就不能缓缓再办?”
李虎丘坚定的摇头:“您还是回去做好准备吧。”
※※※
燕雨前来的时候落雁和春暖已起床,李虎丘躺在床上,很严重的样子。
萧落雁把春暖介绍给燕雨前。虎妈看着面前秀外慧中的春暖,除了在心底慨叹儿子又作孽了之外,几乎没什么可说的。李虎丘风流成性,让燕雨前不觉生出一种负疚感,在面对这些女孩子时几乎端不起任何婆婆的架子。
李虎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燕雨前坐在床边看着生龙活虎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不禁黯然垂泪。
李虎丘说:“您别难过,我没事儿,董师傅看过了,还给开了方子,过阵子就能养好。”
萧落雁递上手帕,燕雨前一边擦泪一边数落着:“大过年的不安生在家,非要去燕京管什么闲事,把自己搞成这样……语锋一转:李援朝呢?前阵子不是还闹一出逼宫吗?不都说他将来要如何如何了不起吗?怎么连个儿子都保护不来?”
燕雨前越说越气,眼看就要痛陈家史,萧落雁一旁劝:“妈,您消消气儿,虎丘受伤这事儿还真不能怪爸爸,您是知道虎丘的,他一直不喜欢爸爸过多干涉他的事,再说,如果不是爸爸,就虎丘做那些事,咱们一家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在一起团圆……”
燕雨前摆手道:“不用你们替他说好话,他做了什么我都晓得,你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我们的事情自己晓得怎么处理。”
李虎丘叹道:“你们俩就这么互相躲着,还不如别来,我反而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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