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12(2 / 2)
钱皇后虽说不大肆操办,可南姗看着满殿堂的华彩纷呈,只能默默地叹息,耐着性子看完歌舞吃完酒宴,居然还不能脱身回去,后头还跟有听戏、杂耍外加晚间略放些烟火的节目。
南姗靠之了,除了宴请的人少些,该有的项目几乎一个不落啊,南姗可没那么好的兴致,能陪钱皇后闹腾到天黑,便绯红着胭脂一般的醉容,前去向钱皇后请罪:“母后,儿媳不胜酒力,已有些头晕目眩,本应陪母后继续听戏赏玩,又恐酒后失态、扰了母后过寿的雅兴,可否允儿媳先行离去?”
钱皇后今日难得高兴一回,南姗自请离宫的行为,让钱皇后感觉很败兴,不过,她倒也知道南姗是出了名的酒量浅,一杯酒下肚就能颜若桃花,至多只能喝五杯,再被灌下去,基本就晕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此刻见南姗明眸熏熏然,已确露醉态,钱皇后便强自端庄微笑摆手:“既如此,那你便先行出宫回府吧。”
南姗在云芳的搀扶下,身形不稳的欠身福礼:“谢母后,儿媳告退。”
钱皇后庆生的宫殿中,摆着大片的冰盆子,南姗自不感觉热,可一离了殿内,一阵滚烫的热浪便扑面而来,除了云芳扶着南姗,夏枝在旁侧负责打伞,身后另跟有两个丫鬟四个内监,一行九人走在树荫之下。
南瑾是酒场上装醉的祖宗,南姗作为其爱女,亦颇得几分真传,正所谓凡事都要有始有终,装醉也是如此,不能一离酒场,就恢复到行动自如,此乃装醉之大忌,像皇宫这种到处都是眼睛的地方,南姗已决定直接装醉到自己的床上。
除了皇帝老爷,能在皇宫内苑行走的男子本不多,常年居住在东宫的太子,自然算得上一个,南姗正晕乎乎地行往内苑宫门,道至半茬,某个拐角处却突然转出了一道杏黄色的身影,身旁随行内监甚多。
因萧清斌是迎面而来,南姗一行人避无可避,只能止步行礼:“给太子请安。”
温和有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五弟妹免礼。”
“谢太子。”南姗谢了恩后,才直起膝盖,却依旧低垂着脑袋,又领着一众跟随自己的人,侧身让到道路一旁,以示‘尊贵的太子,您先行’之意。
哪知尊贵的太子没有即刻就走,也不知他脑袋里哪根筋抽了,居然颇有闲情逸致与南姗说起了话:“今日五弟又有快报奏来,他在江南一切安好,五弟妹勿要太过忧心。”
南姗并不多问,只低着头十分规矩地答话:“多谢太子告知。”
与南姗说完萧清淮在江南平安之事,萧清斌这才抬步走了,南姗也便继续游荡去内苑宫门,到了那里,先乘轿子到自家的车马前,然后才真正踏上回府的归途。
回到家里,半日多不见母亲的小石头,自然扯着母亲的袖子抱怨:“娘,你又丢下小石头……”
南姗静静搂着儿子,心里也很无奈,如今萧清淮不在京中,她自然要紧守皇宫规矩,若是被钱皇后揪到错处,可没人当面维护她,因而拍着石头小小的后背,和言抚慰:“娘是有事才会出去,不是故意丢下小石头,娘一忙完事情,就赶快回家了,小石头要乖乖噢……”
小石头伏在母亲怀里,抓着母亲味道熟悉的衣裳,语调愈发委屈:“娘,我想爹爹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小孩子带着哭腔的坦肠直言,听得南姗眼眶发热,强忍了泪水,南姗摸着石头的脑瓜子,温声道:“娘不是和小石头说过了,等你背会三字经,你爹爹就回来了。”
又过了两日,小石头可能是对老爹太过相思入髓,想的脑袋都发了热,南姗忙派人去请御医院的牛老御医过来,又遣孙正英去皇宫给她告假,胡子白花花的牛老头,给小石头望闻问切一番后,开了药,南姗命人按方子煎了药。
小石头也很怕苦,鼻子尖一闻到刺鼻的药味,红扑扑着小脸就往南姗身后躲,嘴里还直嚷嚷:“难闻,好难闻……”
南姗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当药是花儿呢,将脑袋虽发着热、还能活泼到和自己捉迷藏的小石头,拎抱在怀里箍好,南姗偏歪了头,在儿子面颊上亲了一下,好声劝慰道:“小石头要乖噢,喝了药啊头就不晕了,你爹爹最喜欢听话的乖孩子,你要是不乖,当心你爹爹回来后不喜欢你了……”
好说歹说,小石头才崩溃着表情,终于把药喝了,一灌完药,就扑在南姗怀里大哭,扯着大嗓门直嚎:“好难喝,好难喝……”一番撕心裂肺的哭声,扰得南姗心疼不已,抱着小小软软的躯体,努力给他顺毛:“等小石头好了,就不用喝这个了,娘让人给小石头炸果果吃……”
哄睡了小石头,南姗亲自坐在一旁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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