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阳特意在迟鹤会经过的时间点蹲在门口等人,可是今天四点半了迟鹤还没有来。
他有点冷,可又怕错过迟鹤,在门口裹着棉袄犹豫是回屋还是继续等。
雨还在下,没有任何停的意思,泥泞路面积起些许水洼。
杨阿奶5点起床发现孙子蹲在大门口,惊讶宋嘉阳起这么早的同时,关心道:“阳阳起这么早?蹲门口干什么,不冷吗。”
宋嘉阳和杨阿奶说了自己在等迟鹤,还有昨晚有人在迟鹤回家的路上撒钉子这件事。
杨阿奶:“可能是村里小孩,他们爹妈不管着,由着自个孩子欺负人家。”说到这杨阿奶表情有几分气愤和无奈,“我听人说小迟是在村头修路,今天下雨了,估计工地不开工。”
迟鹤在工地干活?所以才每天去那么早。
工地下雨一般都是停工的,怪不得等不到迟鹤。
宋嘉阳打算上午雨停了去一趟迟鹤家。
这场雨近中午才停,雨后空气带着些许泥土的清新,太阳剥开云层照射大地,驱赶一丝寒冷,杨阿奶午饭做的早,吃完饭宋嘉阳揣上昨晚收起来的那兜钉子往迟鹤家去。
雨靴踩在泥土的感觉很不好受,还有泥点子随着脚后跟溅到小腿裤子上,来乡下一趟,宋嘉阳的洁癖都快养没了。
越往迟鹤家去的路上就越窄越烂,他阿奶家附近都垫了小石子,稍微好走一点,迟鹤家附近完全就是稀泥巴,还有好多人乱七八糟的脚印子。
奇怪,这里不是只有迟鹤一家人住吗,怎么这么多大小不一的脚印子。
拐过光秃秃的槐花树,迟鹤家的土房子露出来,正要过去,发现他家门口围聚了好几个人,隐约还有女人尖锐破骂和小孩哭喊的声音。
宋嘉阳快步过去,三三两两的人们堵在迟鹤家围栏外面,里面持续传来女人咒骂和孩子哭闹的声音。
“老张家婆娘说这野小子给他儿子打了,胳膊都打骨折了,真的假的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他家儿子胳膊都打石膏了,八成是真的。”
听到他们的讨论,宋嘉阳傻了一下,迟鹤打人?还是打一个小孩?根本不可能,迟鹤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碗被用力砸碎的声响,女人咒骂的声音也愈来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