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满是疼惜:“辛苦你了。”
姜愿叹气:“不辛苦,命苦。”
纪许渊被逗得笑出声,抓着姜愿的手腕把他拉到近前,低头虔诚地亲了亲他的手背。
仔细想想,盛糯糯的命是够苦的,不过纪许渊发誓那只是以前。
“以后光剩好日子了。”
他眼里溢着浓浓的爱意:“我得让我老婆幸福得找不着北,把以前亏欠你的那几年时光,通通都补回来。”
姜愿垂着眼睛笑了笑,到底也没笑出多愉悦。
他捋着纪许渊掌心的纹路,低着头犹豫不决地说:“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说。”
看姜愿的神色,纪许渊神经不自觉紧绷起来,立刻举起三根手指朝着天:“过去现在和未来,我只爱盛糯糯。”
“不是这个......”
姜愿哭笑不得:“明天印象深蓝岛有公事需要出差,走遍欧洲的几个国家,至少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听这话纪许渊的脸更垮:“半个月那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的乖媳妇儿你能不能不去,让姓唐的去不就得了。”
“好了好了......”
姜愿推开纪许渊的脑门儿,被他腻得都要得糖尿病,“这趟必须我亲自去,跟弟弟说的时候都没你这么撒娇。”
“我不管,你得带上我,我离开你几分钟就感觉浑身没劲。”
姜愿失笑,幼稚地应道:“哪儿有那么大号的行李箱装你?”
“你给我办托运。”
“半道丢了怎么办?”
“丢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姜愿满脸无奈:“幼稚。”
“好了,去洗澡。”
纪许渊立刻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不带我出差,那得一起洗澡。”
“别给我闹,医生说你站都站不稳,双腿没劲儿。”
“别听那些老头儿瞎说,我伺候你的时候多有劲儿......”
“回去坐着。”
姜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纪许渊那没脸没皮的超级大流氓推出浴室,关紧浴室的门。
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捂着脸蹲到了地上,眼泪不争气流出来。
他其实不是去出差的,而是要悄无声息地消失,他不想当着纪许渊和孩子们的面儿痛苦地死掉。
这对他们的家庭而言,是无法承受的事情,他怕会给孩子们留下阴影。
姜愿洗了半小时的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整理情绪,极力压制下想掉眼泪的冲动,才如常地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