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两个虫谈心,你跟过去干啥。”米达尔敲了一下凡洛的脑壳,和刚才伊尔西轻柔的动作天差地别。
凡洛揉揉被敲的地方,哀怨地瞅了一眼叉着腰的老师,义正言辞道:
“磕cp啊!老师!”
“我可是正大光明!”
“难道你不想么!”
米达尔:你猜我想不想。
但此刻作为正派的代表,米达尔还是略微理中客地说道:“做虫不能这样,道德是...”
“哎哎哎,你真去啊!”
凡洛抻着头发现他磕得cp越走越远,根本听不得老师在那里絮絮叨叨,转头特别诚恳地说了一句:“老师,我真没有道德。”
米达尔的说教卡在了喉咙里,他动了动嘴唇,话没出口又听见那个逆徒得意地说道:
“所以,道德永远无法绑架我!”说完,他连忙蹑手蹑脚地小跑跟了上去。
“逆徒!逆徒!”米达尔差点又气成河豚,但是看着越来越远的逆徒,那颗八卦的心还是忍不住颤动!
“伊尔西可是我的好朋友,他别在雄虫手底下吃亏!”
“然后再去把逆徒抓回来!”米达尔假咳了一下,将白大褂一脱,一溜烟紧跟过去。
“逆徒,你往旁边串串。”
“老师,你不是有道德么?”凡落一本正经地拿出了科研的态度。
米达尔白了他一眼,悄悄说道:“作为老师,我来主要是怕你给我赶出丢虫的事儿。”
“防止我在教育界名声扫地。”
“哦。”凡落撇撇嘴,声音很小但是很欠揍地说道:“那你耳朵不用往门上贴那么紧吧!”
米达尔刚想发飙,逆徒又一次开口:
“嘘,老师,里面有动静了!”
这道铁门的另一侧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四周白花花的墙壁没有一点色彩,唯一带有颜色的浅蓝色窗帘被风轻轻撩起,鼓了一大片。
阳光被剪成细碎的金子洒在雪白的瓷砖上。
他们相视而立,但手分毫未松。
白榆从前生到今世,几乎没有和别人解释过什么,他是天才,是雄虫,向来独来独往,从来没与谁建立过亲密关系。
而伊尔西也是如此,他可以完美地演绎出《雌虫手册》教导的对雄虫们恭敬客气,但从没有一本书教他如何去敞开心扉和一只雄虫去沟通。
于是,一种诡异的气氛在两虫之间蔓延开来。
可是他们却是如此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