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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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闻言止步,微微回头道:“自己子女受了委屈,说不得,只能默默在自己心里承受,一承受就是三年之久,父亲没有关爱过一句,到头来换来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谩骂,这种父亲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说着便欲再拉钟南屏离去。

钟天连忙走到书桌前,扑通一声给钟万年跪下道:“爹,南屏这些年来遭受如此屈辱,难道您老人家当真铁石心肠嘛?”

此时钟万年微微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你们……你们站住……”

沐临风这才拉着钟南屏站住身形,随即转身道:“钟老爷还有什么要骂的,今日请一并说完……”

钟万年指着沐临风道:“你住嘴……”随即看向钟南屏良久,这才道:“这小子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钟南屏此时泪如雨下,连忙跑到钟天一侧,跪倒在地,只是道:“女儿不孝,让爹操心了……”

钟万年听钟南屏如此说,也就是默认了,身形一个晃动,差点跌倒,钟南屏与钟天连忙起身上前扶住钟万年,扶着他慢慢坐下。

钟万年坐定后,用哆嗦不已的手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后,这才转头看向钟南屏,道:“南屏,爹……我不配为人父啊……”

钟南屏连忙握住钟万年的手,哭道:“爹爹,你不要这么说,只要你不怪女儿就好……”

钟万年老泪满脸道:“爹爹还有什么脸怪你,爹是老糊涂了……”

钟南屏连忙保住钟万年,泣声道:“爹……”

钟天站在一旁,眼角也不禁含着泪水。

沐临风站在书房门口,嘴角却不禁微微上扬。

钟万年与钟南屏腐女俩抱在一起哭了良久,钟万年这才缓缓推开钟南屏,轻声道:“女儿,回家吧,你娘日夜都在想你呢……”

钟南屏闻言喜得不住点头,道:“只要爹不怪女儿了,女儿这就回家!”

钟万年随即看了一眼门口的沐临风,又对钟南屏道:“南屏啊,你去看看你娘吧,相信你娘看见你会更开心!”

钟南屏连声道:“嗯,女儿也想娘了……”钟南屏说着,随即也看了门口的沐临风一眼后,道:“爹,那沐……沐公子呢?”

钟万年道:“你去看你娘吧,爹有些话要与他说!”

钟南屏连忙道:“女儿绝对没有与沐公子做出任何有违礼法之事,爹爹千万不要为难沐公子!”

钟万年微微点头道:“爹爹知道,你去吧!”

钟南屏这才退出了书房,走到沐临风处时,沐临风微微向钟南屏一笑,钟南屏也向沐临风微微点了下头,似乎在感谢他。

待钟南屏走后,钟万年这才道:“你……沐公子是吧,你进来吧!”

沐临风闻言,这才大踏步走入:“给客人看座!”

钟天闻言,立刻上前给沐临风搬了一张椅子,待沐临风坐定之后,才现钟万年一直在看着自己,沐临风连忙有起身拱手道:“钟老爷,沐某刚才那番话是有些偏激,不过……”

钟万年连忙挥手道:“老夫知道,沐公子请坐!”

待沐临风坐下后,钟万年沉吟了一会,这才对沐临风道:“老夫先替南屏向沐公子说声谢谢,感谢沐公子对南屏的照顾……”随后又道:“不过未免瓜田李下,落人口舌,我想南屏搬回钟府来住,沐公子没有意见吧?”

沐临风连声道:“沐某也早就盼望南屏能一家团聚呢,怎么会反对!”

钟万年看着沐临风,不禁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道:“虽说沐公子如今拥有扬淮二地,是扬淮地区人人敬重的沐帅,不过老夫也有一句话要说,不知道沐公子能否听进去!”

沐临风连忙起身拱手道:“钟老爷是前辈,有事尽管训斥,沐某也知道在扬淮之地还有诸多事宜做的还不够好!”

钟万年道:“老夫也听说了,沐帅在扬州是一心为百姓着想、身受百姓爱戴,但是沐公子有否想过,自古谋逆之士,基本都无什么好结果……”

钟天在一旁道:“爹,你这话就不对了,临风这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怎么能是谋逆呢?他朱家的江山当年不也是从蒙古鞑子手里抢回来的么……”

钟万年喝道:“你懂什么?太祖是驱逐哒奴,保我汉家江山,此一时彼一时也!”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道:“钟老爷认为李世民如何?”

钟万年奇道:“李世民?唐太宗李世民嘛,那自然是一代明主……”

沐临风没待钟万年说完,即刻道:“那钟老爷可知道这李氏唐朝不过也是从隋朝杨家手里夺了过来的,这隋朝可是汉室吧?更何况,李世民还不是正统汉人,钟老爷都夸赞其是一代明主……”

钟万年闻言不禁一阵语塞,连忙道:“那隋炀帝荒淫无度,苛捐杂税,李氏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沐临风笑道:“那钟老爷以为如今天下与隋末相比如何?不一样是皇帝无能,宦官作乱,百姓民不聊生……那么沐临风为民请命,怎么就成了谋逆了?”

钟万年闻言不禁有事一阵语塞,支吾了半天,终于咬牙道:“这自然是有区别的……这个……”

钟万年“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沐临风道:“区别就在于,唐宗宋祖已经成事,成为了一代明君,而我沐临风还没有成事,尚未成为一代明君,区别就在与此!”

钟万年看着沐临风,随即道:“你……你想……”

沐临风知道钟万年想问自己是不是想做皇帝,立刻道:“我不知道,如果大势所趋,沐某会考虑,沐某其实也想一心维护大明江山,无奈在大明朝,沐某无足轻重,根本说不上半句话,如果想要彻底改变大明内部,立新图治,就必须要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无权无势,谁会听你说话?”

钟天在一旁听了沐临风的一番话,不禁内心一阵翻涌,心道:“若是沐临风当真做了皇帝,我可不就是国舅爷了么?”想到这里,内心不禁一阵窃喜,随即对钟万年道:“爹,临风说的极是,试问如今天下大乱,王侯将相宁乎种也?所谓时势造英雄,况且临风也是一颗为民着想的赤子之心,总好过四川的张献忠,西北的李自成之流吧?听说张献忠又在屠城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看着钟万年。

钟万年闻言不禁也陷入一阵沉思,随即拍了拍桌子道:“也罢,老夫管不了你们这些多事了,老夫是江湖中人,读的书不多,辩不过你们,况且即便你们有朝一日进了北京紫禁城,老夫也怕没命看到了……这件事暂且不说,沐公子,你说你与我家南屏这个……”

沐临风连忙道:“沐某可以用脑袋担保,绝对与南屏没有做出半点苟且之事!”随即心道:“如果你认为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过,也算是苟且之事,那么老子这颗脑袋是保不住了!”

钟天在一旁道:“依我看,不管有无此事,都应该立刻将南屏嫁与临风,尽管临风与南屏之间是清白的,但是外人如何看?他们只知道南屏在临风的府邸住过了,哪里管你们有没有事情生?”

沐临风听钟天如此说,不禁心道:“你这么想,老子自然愿意了!”想着不禁看向钟万年,毕竟他说了才算。

钟万年看着沐临风,听了钟天说的话,思索了良久后,这才道:“嗯,天儿说的不无道理!”

沐临风闻言立刻起身,跪倒在钟万年面前,拱手道:“临风拜见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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