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加油(1 / 2)
她上前快速的接起电话,对面却响起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素素,是我,今天,是父亲节……”
韩钟赫,竟然是他。
韩茹素的心里咯噔一下,握着电话的手,也倏然收紧。
“素素,我知道你是大明星了,你现在不缺钱,能不能给爸爸送点钱来江边的旧宅子里?”韩钟赫嗫嚅的说道。
韩茹素冷笑,她“嘭”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是不会送钱给一个杀死自己妈妈的凶手。
可是坐在那里,气愤难平,她想起身怀六甲的母亲,被这对狗男女给杀死,牙齿就咬的咯咯作响。
如果手中有把刀,她一定要杀了韩钟赫和白露,看看他们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一个孕妇,即将临盆的孕妇,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
她也是做妈妈的人,能够体会做妈妈的感觉,韩钟赫和白露,简直禽兽不如。
海边的茅屋中,韩钟赫瑟缩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破手机。
旁边的韩慕雪,依旧是光彩照人,她身上穿着虽然无法堪比从前,可是也算漂亮的衣服,愤怒的瞪着韩钟赫的手机,“我这就去跟媒体揭露,韩茹素生下了两个孩子,却瞒着所有人。她虐待自己的家人,不顾自己家人的死活,自己住在那么大的宅子里,却对我们不管不顾!”
“你够了,不许说姐姐的不是!”韩钟赫放下手机,浑浊的眼睛,有一些悲悯。
他有现在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可是文杰不该啊。
文杰才刚刚大学毕业,是韩家唯一的血脉,却得了那种病。
白露两年前,就跟一个外国男人跑了,现在只剩下他拉扯着两个孩子。
好不容易盼到文杰大学毕业,却发现文杰得了绝症,这让他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她都这样对我们了?你还说她是我们的姐姐,爸爸,莫不是你还幻想着,她回来找我们,然后救济我们一些钱吗?”韩慕雪怒吼着道。
韩文杰瞪了她一眼,“是我们对不起你姐姐在先!”
“若真的是我们对不起她,她现在就不会顶着大明星的光环,住在那么好的房子里面!”韩慕雪坐下身,冷哼着道,“看看我们现在是什么下场,她是什么下场?莫非真的是老天不长眼?让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得志?”
她的话刚刚说完,韩钟赫就扬起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韩慕雪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辛辛苦苦赚钱养家的人是我,你竟然打我?”
“文杰是你的弟弟,你赚钱养家,给他治病,都是应该的,可是,不准你这样骂自己的大姐,你听懂了没有?”韩钟赫怒吼,时光已经将他磨砺的,不像一个上流圈子的人。
不过,他如今住在这江边的违规建筑里面,哪里有一点上流圈子人士的风范。
韩慕雪被韩钟赫打了一巴掌,气的眼泪直流,她捂着自己的脸,站起身,“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鬼地方吧,我不陪你了,不陪!”
说完,她哭着跑了出去。
凭什么韩茹素可以嫁进裴家,就算裴家倒霉,她也得到了不菲的赡养费。
凭什么她可以做大明星?还是因为她背后有人,有蓝枫的支撑。
韩茹素可以的,她韩慕雪一样可以,她一样可以嫁进豪门,一样可以做大明星。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朝着t市最繁华的酒吧走去。
这里是t市最出名的销金窟,几乎整个t市的纨绔子弟,都在这里出入。
能够进入这里消费的,也不是一般的人。
韩慕雪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拿着以前的会员卡,进入了这里的酒吧。
在这种酒吧消费,漂亮的名门闺秀,是不需要买单的。
她坐在那里,大方的点了拉菲,然后一个人坐在灯光下,摇曳着杯中的红色液体。
终于,有凯子要上钩,几位喝的已经走路踉跄的人过来,围着韩慕雪搭讪。
韩慕雪看了一眼,虽然眼生,但是她知道,凭着他们的穿着,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她半推半就,然后跟着几个男人一起,准备上他们的车。
可是就在她前脚刚刚踏进车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淡漠的呵斥,“站住!”
韩慕雪回头,看见了戴着眼镜的苏慕彦站在那里,他一身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宛如书中走出的温润公子。
可是她知道,苏慕彦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那几个喝醉了的纨绔之弟回头一看,竟然是t市的后起之秀苏慕彦,顿时笑着上前攀关系。
苏慕彦拉住了韩慕雪,神色冷淡,“这个女人,我带走了,你们几个以后招子放亮一点!”
这几人自然讪讪的称是,韩茹素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为难。
高兴的是,若是能乘此机会嫁给苏慕彦,那也是极不错的。
为难的是,若是不能钓上苏慕彦,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跟那几个有钱人认识的机会。
苏慕彦一路冷漠,将韩慕雪送至韩家,回头睨了她一眼,“下车!”
韩慕雪有些手脚不自在,“我,我家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这里的房子,被妈妈转手卖掉,她和爸爸还有文杰,早就无家可归。
苏慕彦冷漠的瞟了她一眼,看了看她身上过季的衣服,随即掏出支票,然后写了一张,神色冷漠的递给她。
韩慕雪顿时眼眸放亮,“多谢苏大哥,我以后赚钱了,一定会还给你!”
她知道,苏慕彦一定不在乎这些钱,可是他在乎女人对钱的态度。
她双手接过支票,刚刚准备说什么,就被苏慕彦怒吼,“下车!”
韩慕雪瑟缩着下车,看着苏慕彦的迈、巴、赫,扬长离开。
苏慕彦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西山的别墅。
他似乎已经习惯,每次下班,都来这里等着路婠婠回家。
尽管她对他,依旧是冷漠的如同万年冰山,可是他却甘之若饴。
郝炎在两年前,已经被他打发走。
他利用他生病的爸爸妈妈,逼着他离开了t市,离开了路婠婠。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路婠婠哭红了眼睛,站在码头上面,远远的看着郝炎离去的船只大哭。
她似乎,哭了很多天。
后来,又擦干眼泪,继续开始找工作。
她坚强的如同一根蒲草,宁他百折,她都不屈不饶。
这样的路婠婠,简直跟一根铜豌豆般,让他无奈。
他除了每天在路灯下等她,别的,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