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展岩,你很怪耶,好象一直待在宁夜身边。”有同事嘲笑他。
“因为我要追她啊,怎么可能不跟紧点?!”相当坦白。
于是,惊谔了一批人。
“展岩,你来真的呀?”本就是玩笑话,结果对方太诚实,反而让有些人不太信。
“我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他纳闷了,“我喜欢她,所以我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看起来象这么不正经吗?
当事人这么诚恳,别人反而不好八卦了。
一场厦门之旅,好象突然演变成了一种宣告。
连宁夜也糊涂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宁夜,昨晚你的房间怎么有尖叫声?”第二日游玩鼓浪屿时,翎翎乘展岩走开,急忙问她。
好刺激的声音啊。
那尖叫声,活象有命案发生,或者……活脱脱象有人在被强奸一样。
宁夜的脸上,顿时浮现尴尬、心虚、不自然。
“我、房间有蟑螂——”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昨天晚上好几名住隔壁的同事都来电关切时,她就是用这理由慌张塘塞。
昨晚。
那皮带的扣牌扔在地上的金属声太响,害得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终于被吓得从自己的情绪里跌跌撞撞地爬出来。
于是,失控到尖叫了,然后她嚎啕大哭。
她很疼,真的很委屈,所有的情绪压得她快崩溃。
她哭了很久,好象要把所有的伤痛,都一次宣泄出来,她哭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哭得使劲用手背一遍一遍的抹,可是越擦越多,所有的泪水都一起流淌着,从她的脸上,掉进她的脖子,她的身体里。
然后,她哭累了。
“哭出来就好,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他远远地看着她,心疼却忍不住笑了。
他故意吓她的。
她能“醒”过来,真的很庆幸,证明她还有得救。
“为什么?”但是,她哭过以后,却更迷茫了。
如果他速度够快,如果他够乘人之危,故事的发展,其实应该是她“醒”过来时,他现在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
应该是懊恼、后悔,都已经迟了。
虽然,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她能感觉得到,刚才,他很想那样——
她现在彻底在自己的情绪里被吓醒以后,很庆幸,今晚和她同房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男同事。
事实上,一整天,她真的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今晚,不是他,也可以是别人。
“因为,你玩不起。”他淡笑了一下。
她明明就是那种玩不起一夜情的人,而他,也没这种爱好。
不,其实她玩得起,刚才有几分钟的时间,被仇恨、自我放逐这种负面情绪控制的她,绝对玩得起,只是,他故意让她清醒了。
她那什么眼神啊。
“小宁,我不想在你的生命里,变成这么不光彩的角色。”他套回t恤,叹口气,说出实话。
他不想一夜放纵以后,他和她从此尴尬到只能变成路人了。
没这么严重拉,只是——
今晚真有什么的话,宁夜怀疑自己大概会辞职吧,会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他面前。
但是,老实说,他就这么放过她,她还是有点意外。
不是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下面硬的时候,心绝对不会软?送上门的女人,谁都是出了手再后悔。
“因为,我喜欢你,想珍惜你。”他很诚实的帮她解惑。
她知道他对她好,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真的很感激,但是——
他那是什么眼神?干嘛突然这么认真?
“小宁,我想追你,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他的表情太认真,让躲在被窝里的她,结结实实被吓到了。
这么诡异的一个夜晚,他说这么诡异的话。
“你在安慰我吗?”可怜她没人要?
拜托,别把他们的关系搞得这么复杂!刚才真的是她错了。
这个笑话,不好笑。
“你在胡说什么呀?!”他神情变得哭笑不得。
难得他人生的第一次告白,怎么就丝毫没有说服力?看来,他得检讨一下自己。
“是你在开玩笑,不是我在胡说!”她辩驳。
这么难过的夜晚,因为有人说想追她,变得荒缪无比。
读书的时候,她比较乖巧,根本不敢和男生走得太近,后来有了段驭辰,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她的青春在抠抠抠下,变得越来越陈乏无味,自然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
她已经很久找不到自信的感觉,更从没想过,她会惹来桃花运。
“追求是我的自由,接不接受也是你的自由。”他恢复笑容。
喜欢和追求,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希望让她不快乐或有负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她的个性里有很多他并不喜欢的东西,但是在她身上,他又看到了顽强的人性,像夹缝中求生存的小花,不畏风霜,依然傲然挺立。
有时候,他不喜欢她的性格,但是,偏偏就是喜欢了她这个人,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好与坏,这就是缘分。
她还被吓得一愣一愣。
他好成功,她还刚在失恋的打击下象掉了魂一样,结果被他吓得那个魂又回来了。
“还有,我得声明一点,我们一丝一毫的欠债关系也没有。”刚才她真是神经错乱,那句话,让他很介意。
“衣服是表姐店里的积压品,店要转让了,不是送给你,也是扔掉的,这和你拿翎翎的旧衣服没有区别。”他很认真地说,“如果你觉得,这也算我送东西给你,我在你身上花钱的话,那么你把衣服扔掉吧,留着也是侮辱你和我。”他是想对她好,每做一件事情,都先考虑到她的感受,但是,不等于可以这么被伤害。
她抓紧床单,紧绷了一下。
刚才,她真的是疯了,才会说这么颠三倒四的话。
“对不起——”她低着头道歉。
她拿他的东西,就是很不舒服,很负担,总觉得欠了他,才会胡言乱语。
“这样吧,我送你积压品,你请我吃饭,或者也送我一样东西,算回礼好了。”他笑盈盈的。
饭,她肯定要请的。
只是——
“送你什么呢?”和一双靴子换瓶香水一样,有来有往,让她舒服一点。
“恩,或者,一条你亲手打的围巾?”
……
昨晚,后来他们还是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都是她太缺德,而被撩拨起来,一直“消”不下去的他,自认与她在一个房间太危险。
后来,他去里屋汤池旁的躺椅上睡觉。
一夜,他们相安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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