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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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才来,我都快热死了。”他向我跑过来,虽然嘴上在抱怨,但更像是在向我撒娇。

“那么热干嘛不脱外套?”

他摇摇头,有时候我真觉得他像个变扭的小孩,总是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吃饭了吗?”

他再度摇头,银白色的发色在阳光底下带来视觉上的冲击,使我不免想起那绵软的手感。

我指了指X大旁边那条小吃街,提议道:“那里吃?”

“不干净,回去吃吧,我做!”路介正想拉我的手,许是想起我早晨的交代,又讪讪地将手缩了回去。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时竟起了一种莫名的涩味,就像是不小心咽了个杨梅核,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那种滋味。

我们先打的回的工作室,我的车停在那里。

我gay蜜说话向来放荡随意,一见到路介就朝我挤眉弄眼,凑在我的耳根旁问:“哪儿找的,多少钱包月?”

“滚蛋,”我白了一眼,“我邻居,顺路一起回去。”

我确实没有和任何人说我出轨了这件事情,一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这本身是一件不齿的事情,只要我自己报复心里爽了就行。

二是我怕这件事情万一真泄露出去,对路介的影响不好,毕竟他是那样纯粹,一如生长在烈日下的向日葵,不可与我这不贞的黄玫瑰相提并论。

他早已经把我的指纹录入了指纹锁里,我走在前面开了门,拖了双女士拖鞋就往厨房走去。

这双女士拖鞋是我第二次来他家时他为我准备的,我暗戳戳地以为这是他变相地同意,同意我与他共度这场背德的狂欢,在黑夜里尽情地舞蹈。

“唔……”

他蓦地将我围在厨房的灶台前,双手撑在台面上,凑在我的耳边低喃:“姐姐,说好我做的。”

“我来吧。”我推开他的手,转身打开冰箱看还有哪些食材,却发现上层又多了些午餐肉罐头。

路介似乎尤其喜爱午餐肉罐头,每次都和我囤餐巾纸似的囤午餐肉。

我正想说要不要煎一下午餐肉,路介蓦地从我身后伸手关了冰箱门,大力将我贴在冰箱上,潮湿黏腻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别闹,先吃饭。”我试图推开路介,但他的舌头却灵活地在我的嘴里攻城略地,分开时那一条晶莹的丝线让我突然起了些欲望,无名火在腹部灼烧。

“姐姐,我想先吃你。”

路介将我一把抱上厨房的台子,像一阵风似的快速扯下我的底裤,中间那一小块布料上的水渍尤为明显。

路介深深看了一眼我的灰色内裤:“姐姐湿了呢……”

“快点!”我催促道,脸烫的厉害。

路介褪下裤子,那里没用过几次,还是可爱的肉粉色。

他扶着下身,顶在外面,而后一气呵成莽撞地冲了进来,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他眼里沾着星星点点的欲望,有点迷离,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我做好了容纳他的准备,但还是有些许肿痛,那是季若宇没有的尺寸。

“嗯?姐姐舒服吗?”路介总是喜欢问我这种问题,要是我不回答他还会加重力道和加快频率。

“嗯……”我眯着眼含糊地回答,不经意间收缩了小腹,“慢……慢一点……”

“嘶——姐姐别夹,放松,我难受……”路介一口咬在我的肩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

熟悉的潮涌向我扑来,我在一阵阵波涛击石中化为了浪花。

醒来时外头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弥漫着成年人都懂的石楠花的腥涩味儿,而我只觉得腰酸背痛。

年轻人好就好在他年轻,坏也坏在他年轻。

路介好似有用不完的精气神儿似的,无时无刻不处于兴奋的状态,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一边出力一边对我软糯地说“姐姐我好喜欢你”,简直是犯规。

“喜欢”这个词大学的时候季若宇也经常和我说,现在想来那时整个人就是漂浮在恋爱榨出的猪油上,彻底被蒙了心。

结婚这么几年,我和季若宇的生活变得越发乏味,“喜欢”这个词在日子的消磨中迷了路。

如今路介却黏糊糊地抱着我,每次都要说个十来遍喜欢我,事闭还总是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丢在地上裤子里的手机突然叮了一下,通常是短信,短信内容除了垃圾广告和快递取件通知,还有便是寻以为常的私照。

我现在早就能心平气和地点开,然后扫一眼照片中的男女,毫无波澜到仿佛我不认识照片中的男人一样。

照片中的女人唇白齿红,前凸后翘的曲线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挑衅的凤眼妩媚,仿佛看着我一般,传递着不善的讯息。

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可能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前后都有东西的女人,而非我这种干瘪的类型。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路介这么年轻,长得也帅,家境不错,大学里应该多的是追求他的各式各样的美女,但他却甘愿与我沉沦,共同成为卑鄙的共犯。

“宝贝,”我在床上总喜欢这么叫他,不是为了情趣,而是我真的将他视若珍宝,即使是所罗门王那个堆满金银财宝的地下室也不及,“喜欢我什么呀?”

他垂眼看着我,语气认真道:“喜欢姐姐的一切。”

我笑他太会说情话,但他却将我搂得更紧了些,有些紧张地说:“是真的,我真的喜欢姐姐的一切。”

我笑着不说话,路介以为我仍是不相信,一下一下亲我的发梢,语气极其温顺:“姐姐,不要害怕,我会马上长大的。”

“不要长大。”

我的男孩啊,如果可以,真不想让你长大,让你染上风尘的精致与漠离,体验人间的背叛与离心。

他真挚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又能看见眼底的一池清澈:“那我永远也不长大了,我要永远陪在姐姐身边。”

傻子,怎么可能呢?

路介不可能做我一辈子的情夫,不可能与我这种烂人纠缠一辈子,他会找一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漂亮女孩,然后快快乐乐地生活。

我不欲再谈这个话题,推着路介下床:“饿死了,做饭去。”

“遵命!”他精力极好,一点儿也看不出疲倦,火速套了件短裤就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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