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可惜,他们立场不同,观点不同,即便对她再欣赏,他也不会对她动什么恻隐之心。
听完她的来意,钟凉叶微微浅笑,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弦月莫不清楚他的心思,只好试探性的再说一句,“当然,若得钟大人相助,弦月自会感激不尽,而且,钟大人也不必担心帮助鹰王府的花销费用,这件事既然是弦月要您帮忙,自然会担起这些花销用度的。”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显然是一张面额颇大的支票。
把银票放到桌上,弦月依旧浅笑盈盈,一对玉手放在桌上,“这里是一点心意,算是弦月劳烦钟大人的谢礼。请钟大人笑纳。”
钟凉叶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中那张银票上,弦月看着他的神色变化,心中暗道,果然,这个人是个为了利益而不惜一切的人。利益可以分为两种,一是名,一是利,她的身份给不了他名,只能许给他不菲的利,这点,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自然也是极富诱惑力的吧。钟凉叶沉默的时间越久,她的心里就越有把握,觉得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
却不想,钟凉叶只是看了一眼她的银票,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公主知恩图报,凉叶佩服,但公主您似乎还不知道,这座鹰王府已经被国主陛下交由鹰王的侄子打理,所以钟某虽然手臂颇长,也不过是一个外人,人家的家务之事,实在是不便插手。公主若是实在有心,可以去找找鹰王爷的那位贤侄,应该能够帮上公主的忙。”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内容却让弦月有点不开心。
他拒绝的很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仅不同意,不接受,还顺带着把她推给了别人。
笑容僵在了脸上,弦月的耐心已经一点点的耗尽,面上挂着的微笑也变得十分的牵强,努力的不让自己暴走,她淡淡的反问一句,“拒绝的如此爽快,钟大人不怕弦月日后在三王殿下的耳边轻吹几句枕边风么?”
言下之意很是明白,她要来告诉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她可是未来的三王妃,是可以左右他官途是否坦荡的人。
钟凉叶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只是轻轻一笑,神色间满是放松,“公主提醒的是,若是公主不说,在下倒以为如今忘魂殿里的那位才是真正的三王妃,是凉叶的失礼,公主莫怪。”
他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故意的挑衅,告诉弦月她这个三王妃不过是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虚名,忘魂殿里真正的主人,是卫飒和他新晋的那位侧王妃。
真是一下就戳到了她的伤心处,弦月的面上再也维持不了一点的笑容,瞬间变得青绿,她默默的收起自己的银票,站起身来,“既然钟二公子如此的不给面子,弦月也不便多讨饶,告辞。”她转身欲走,不忘冷冷的回头对他说,“不过,我倒要提醒你,你如此果决的拒绝我,日后必然会后悔。”说罢,带着身边的侍女就走了。
钟凉叶眼皮都不动,喝光了手里的茶,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依旧晴好的动人,似是某个人温润的眉眼,他叫来福伯,“今日萦烟的药喝了么?”
福伯眼神微动,点头,“回二公子的话,已经喝下了。”
“嗯,每日两副,不要忘记。”他放下手中空荡荡的茶盏,淡淡的嘱咐了一句。这一句看似关心的叮嘱听在福伯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实在是想在自己的心里问上一问那个对眼前这个男人痴心一片的女人,你可值得?
他们正说着,门外的小童又来报告,说,有客来访。
钟凉叶示意福伯再上一壶好茶,起身出去相迎,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谁。
***
“殿下,殿下快放手。”若溪大呼小叫的在忘情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卫飒走到了她的身后,毫无预兆的就抱住了她的腰,在原地打转,吓得若溪大呼小叫起来,惊得周边的其他宫女不住的往这边看,看到他们二人亲热的举动,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好奇的打量。
卫飒赖皮已极,抱着她根本不撒手,对若溪的小小的抗议置之不理。“说说,今日去了哪里,玩儿到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是已经厌烦了为夫么?”
若溪被他举得高高,吓得惊叫连连,只好连声讨饶,“好殿下,好殿下,快放人家下来啦!你若是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我今日的去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假山后的情事
若溪被他举得高高,吓得惊叫连连,只好连声讨饶,“好殿下,好殿下,快放人家下来啦!你若是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我今日的去处!”
“这还差不多。”卫飒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松开了作怪的双手,把她放了下来,若溪被他晃得七荤八素,落在地上还头晕眼花,身子窄窄歪歪的来回倒,卫飒叹了口气,一副拿你没辙的表情把她搂在怀里,“小溪儿真是娇贵啊,这么晃两下就晕了头了?看来以后要多加强锻炼才行。”当然,这种锻炼要他配合的去做才行。
若溪脸上一红,偎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撒娇的道,“人家才没有娇贵,是殿下你好坏,非要让人家出丑啦,你看看别人都在看咱们呐。”她偷眼往四周看,果然看见了许多的宫女和侍卫都在往这边看,见到她看过来,那些人赶紧避开了眼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卫飒假装惊奇的道,“咦?怎么?本王在自己的殿里和爱妃调情,这些人也不许吗?”说的是那么的义正言辞,那股子认真劲儿,让若溪果然下了一跳,看着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俊颜愣了半晌,卫飒好笑的问,“难道本王的脸上有一大块金灿灿的金子还是明晃晃的宝石,让小溪儿这么留恋的看着本王?”
若溪摇了摇头,很自然的抬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叹了口气,也学他的认真的样子,说道,“非也非也,妾身只是想看看殿下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竟然说出如此自恋的话来,这厚脸皮的功夫,真是让小溪儿望尘莫及。”
卫飒哈哈一笑,双手放在她的肋下搔痒痒,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好啊,小溪儿你越来越调皮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哎呀,殿下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啦!”若溪一边惊叫,一边往别处躲闪,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在忘情湖边,玩的不亦乐乎。他们兀自欢笑,忽略了,别院之中出来的两个人正满眼妒火中烧的看着眼前的欢笑嬉闹场面。早上在钟凉叶的府上听到的那些话,重新在耳朵里响了起来。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弦月姣好的面容上已经难以维持住平静,好看的五官都似乎要扭曲了起来,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因为这个叫做白若溪的女人存在,才让她这个本该是最名正言顺的三王妃变成别人口中的笑柄,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全宫城里最大的笑话!
要是没有她,她就可以成为这忘魂殿的女主人,不是名义上的女主人,而是真真正正卫飒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
她要地位,要名分,更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心!父王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必须要完成,而她心里小小的愿望也必须要实现!
她握着手帕的手掌都微微的抖动了起来,声音轻飘飘的,却透出无限的阴狠来,“碧桃,你告诉我中原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无声无息的变成傻子,然后慢慢的衰老死掉的办法,是不是真的?”
她身边的侍女先是一愣,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公主。”似乎已经洞穿了弦月的心思,她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也变得很是笃定,“没有了白若溪,您就会是三殿下唯一的枕边人。”
很好,唯一的枕边人。
弦月的眼睛里爆发出一对冰冷的光芒,如同冬天里最寒冷的一段冰刀,缓缓地插入到那个人的身上,一个诅咒不断的在心中响着:“白若溪,有你一日,我便不得安宁,除非你死,我才能活!”
那边还在玩闹的若溪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发生的一切,更不会想到有一段危险正在悄然的靠近她的身旁。
“终于抓到你了,小溪儿你跑得可真是快。”卫飒气喘吁吁的抓住若溪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开,若溪也跑得脸蛋通红,喘着粗气回答,“那不还是……没跑过……殿下么?”
“那是当然,小溪儿你这辈子都不会逃离我的掌心的。你就认命吧。”卫飒得意洋洋的说。
若溪心里一动,有着说不清楚的疼痛的感觉,不想让他看出自己脸上的失落,一个转身,靠在他的身上喘息,“殿下不是问人家今天去做了什么么,那还要不要知道?”
卫飒点了点头,把头窝在她的颈间,“当然要。”他今天上朝迟了,回来的也晚了许多,等到了忘魂殿里,并没有看到她的娇小的身影,心里没来由的就产生了一股恐慌,似乎是在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实际上,他的心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很真实,很逼真,不由得他不信。
若溪听身后没人搭理,转过身,唇瓣贴着他的脸而过,显然,这个小小的动作刺激了卫飒脆弱的神经,他想了她一天,终于,这点欲.火被这个小动作彻底点燃,一把拉住她的腰身,把她放到自己的身前,他整个人向后一躲闪,躲进了一座假山的山洞的后面,重重的树影在夏天的日光下,透出斑驳的影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若溪的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出,他的大手就探了进来,覆盖在她的酥.胸上,一点点的爱怜的揉.摸,他的嗓音低沉着,在她的耳边响起,“想我么?”
带着三分的诱惑,三分的真情,三分的邀请还有一分的幽怨。她竟然一天都不在忘魂殿里,是不是真的不想他?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每天在想什么。自从她重新回到忘魂殿的那刻起,卫飒就敏锐的感觉到,她,有哪里不同了。
或许是那段在牢狱里,在冷宫中的日子磨灭了她的性子中的那点活泼可爱,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能让他更加增加对她的愧疚和罪恶感。
“唔。”她好不容易的喘息平静,双手放到他的匀称结实的腰上,低低的嗯了一声。
就这么一小声,卫飒就似乎得到了绝对的鼓励,把她的身体顶在石洞的岩壁上,迫不及待的解开她怀前的扣子,小小的扣子可禁不住卫飒洋溢的热情,在他的魔掌之下纷纷的崩开,若溪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饥色的男人,默默叹了口气,看来她今天是又要有一件好衣服毁在他的手上了。
卫飒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认真的投入到撕扣子的大业之中,扯乱了她的衣衫,连里面的亵衣都不放过,直到最后一件衣服褪下,她的美好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隐忍了一日的欲望,蓦地被瞬间放大,四周围静悄悄的,安静的只能听见丝帛被撕裂的声音以及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音。
如此浓重,如此明显的充满了暧昧和朦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