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到了御膳房,想着这个时间陛下应该用了早膳,她亲自挑了碗清火降燥的桂花银耳羹放到了食盒中。缓步走向了长信殿。
刚走到殿前,就看到了那她心心念念,但眼下却不太想见到的人。
但无奈躲不过去。
“喻公公,陛下在殿内吗?”她动作格外利落大方。
眼前这人也是装成一副略显巴结的样子,笑着半跪行了个礼,“回宜主子的话,陛下此时正和几位大臣商议政事,怕是要等等了。”
“无妨,这是刚从御膳房拿来的桂花银耳羹,劳烦公公检查一下。”
这无论是何处的吃食,送到圣上眼前时都是要用银器检查过的。喻宁自然也要用银针试着毒。
两人的来回丝毫看不出是喻宁让宜安过来的。
宜安看着刚刚那个躬身给自己行礼的人,不知为何胸中一阵痛快。而这番快意过后就是无限的抱屈。
明明是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她知道不是这样,是陛下看上了她,喻宁只能把自己献上去,为了他的晋升。明明不该怪他……
那就去怪楚恒好了。
人生在世,总要有个能背负起她所有苦痛的人,不然这漫漫宫中也太难熬了些……那就恨他好了。
恨那个至高无上的皇权,恨拥有这皇权的人。
是他把她害得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他把喻宁害成了这种样子。
这样就是最好的。
既得利益者需要背负起所有不幸之人的恨意。
宜安笑了笑,想通了些事情,笑得格外明媚,“没事,我在外面等等就好。”
“宜主子您这柔心弱骨的,咱们做奴才的可不敢让您在这寒风天里等着,要不您去西边的暖阁里?”
“也好,”宜安扬起一抹笑,“那就不给公公添麻烦。”
“您这话说的。”喻宁脸上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招手又把小元子招了过来,“我送宜主子去暖阁,要是陛下那边找就说宝林主子来了。”
交代完,喻宁把人送进了暖阁。
“公公,有些事情想问您。”宜安叫住了想回去的喻宁。
喻宁也不似外面装的那种样子了,虽还是恪守宫规,但更像是分清着两人的关系,“宜主子请讲。”
宜安把今早的贤妃和皇后的交锋,还有那何贵嫔把自己叫住的事情都说了。
“在太子府时,如今的贤妃娘娘曾怀过孩子,可惜小产了。具体的我知道的不多,但在我们这些奴才中的传言是……那时的贤妃为了陷害皇后娘娘,自己把孩子弄没了,不过没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