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明白,喻宁也告诉过你,慎嫔的父兄是礼部要员,还有半个月就是年节,那时的祭祖等安排都需要礼部去做。”
楚恒不关心她的学识如何,那些东西他有的是时间亲自窥探,一下子全都展露出来就没意思了。
宜安听明白了这是在让她安心。这是在告诉她,他是想帮她的。
“臣妾明白的。”说完又想到什么,“但皇后娘娘已经罚了慎嫔了,不知是否会误了皇上的事情。”
楚恒笑了笑,把人搂进怀里,“她是皇后,无妨。”
宜安靠在男人的胸膛,想着这句。
是因为皇后的身份无妨,还是礼部惹不起皇后背后的镇西王?那这次皇后帮她挡了一灾,是不是她给皇后添麻烦了?
还没想透这事,馨月就拿着药膏走了进来,“参见皇上,这是喻公公刚从太医院拿来的药膏。”
“嗯,你……”楚恒抬头就看到了馨月被打得通红到有些瘆人的脸,“你在你们主子身边受苦了,去内廷司领三个月例银。”
馨月这才明白喻公公让她把东西送进来是何意,赶紧跪下谢恩。
“喻宁呢?”
“回皇上的话,喻公公把东西取来就去御膳房传膳了。”
“哼,他倒是有心,行了,退吧。”楚恒拿起药膏给宜安抹着膝盖。宜安这两条腿白皙修长,更衬得关节处的两块红得瘆人。
宜安看着那正全心全意盯着自己腿给她上药的皇帝,心里有两分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她深吸口气打断了自己的深想,“皇上,这次还是要多谢喻公公了。”
“你不谢我,反而谢他?”
这话听着严,但楚恒头都没看她,宜安知道这是没生气。
“喻公公要是腿脚慢些,臣妾也要多跪上些时候,馨月怕是也要被多扇两个巴掌了。到时候皇上看到馨月脸上的伤,可能会赏半年的例银。喻公公这是帮陛下省了银子。”
楚恒这才抬起头,都不知道要从哪开始说眼前这人了。“喻宁若是自己把药膏送进来,那朕连这三个月例银都不用赏。”
喻宁那种小手段骗不过他。
谁知这女子听到这话动作更大了,“那陛下就更要好好赏喻公公了。若是陛下不赏例银的话,那妾身等皇上离去后看到馨月的伤,难免会怨怼皇上。那是多少银子都填不上的。”
“怨怼朕这种话都敢说?胆子真是大了。”
楚恒把药膏放了回去,但却因等这药膏干去,没把这两条腿盖住。
“谢谢皇上。正是因为陛下的娇惯,才让臣妾无法无天了。”
楚恒看着说这话的女子,心里有一块地方软了下来。
通常察觉不到,但他的心里有一处极敏感的地方。那是他仅凭自己无法触及的位置。平时被包裹着很难察觉到。但是这处往往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或许会由于某句不经心的话语,那个部位便会从心里挣脱开来。如同一颗种子,一般以整个心为大地生长出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