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有身子,又知道跪地之举并非好受之事,那朕为何还要劝她?”
“可…皇上,您不能不在意皇嗣啊。”
楚恒坐着喘气,没理会喻宁的这话。
反而是楚闻之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转了转,道:“喻宁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可能你师父还知道得多些,你也不知情。”
喻宁扫了眼皇上,见这人没说什么才起了身。
等他站起后,楚闻之又道:“当时记得皇上处置江家时,太后也是常把皇上叫到寿康宫。本来皇上只是想裁撤掉江丞相的实权,结果被太后一顿教诲,就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如今这样子?江家大房无一在朝为官,江家二房庶子只捞了一个从四品的闲职。
这事喻宁还真不知,那时他虽来了乾清宫,但还没到如今这层,对朝堂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这却是个好消息……
“多嘴!”楚恒觑了眼擅自给喻宁解释的楚闻之。
对方则是轻笑了声。
他又瞪了楚闻之一眼。
这事确实让他想到了太后。小的时候,他的一切都被他母妃掌控,从干涉皇子所的教习师父控制他每日学什么,一直到他娶什么女人为妃。
对他的控制几十年如一日。
他明白母妃如此对他是想当太后,他作为太子自然也想当皇上。这时目标一致,诉求统一。于是他生生忍了这么多年。
等到自己登基,那时母妃自然也就成了太后。目的达成了,那其他的东西也不能都要。就像他为了成为皇帝也少了那么多的自由,太后若是既有身份,还有地位,还没有烦心的事情,那会让他嫉妒的。
所以他对江家出了手。
那时太后每日拿她之前帮了他多少,受了多少苦为要挟,楚恒虽不能直接反驳,不过心里难免会想,这哪里是为了他,这是为了她自己,这是为了江家。
而眼下姜玫做的事不也是如此?
拿腹中的皇嗣为要挟,用外面的寒风想让他心软。
“你下去吧,不用管他。”楚恒对喻宁说。
“可是皇上……”
“下去!出了什么事都和你无关。”
楚恒明白喻宁一直在这聒噪是怕万一出事背了责任。
有了这句话,就当他是给了喻宁在此事上的免死金牌。但也确实是他不想再听到外面的女子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