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还真是好福气,有皇后这等贤妻,宜贵妃这等美妾,一室生春,可尽享天伦之乐了。”
宜安听到这话故作姿态笑了笑。
一旁的楚恒也回敬了楚闻之一杯酒,“朕也算是帮皇室开枝散叶了,不知朕这皇叔何时才娶妻生子啊。”
话音刚落,皇后嘴角的笑就落了下去,楚闻之看得一清二楚。那宜安既已发话,今日断然不能出什么乱子,维护好庄白烟的情绪是当务之急。
楚闻之笑容更甚,有些大逆不道的深处左手食指点了点楚恒的放下,“皇侄你可是答应了我,绝不催我娶妻的啊!”
楚恒也笑了笑,没再接着说下去。
就在旁边之人打着不为外人道的哑谜时,宜安趁乱给了旁边的喻宁一个眼神。
喻宁赶紧把一旁的酒壶递了过来。她装作要倒酒的样子握住壶盖微微掀起,指甲处有什么粉末一般的东西掉了下去。
然后拿过楚恒刚放下的酒杯,借着起身的这个动作把酒壶微晃。“皇上的酒杯空了,臣妾给皇上满上。”
她自从那天过后,没少给楚恒下毒。但都是私下里偷偷加在吃食里面,这么明目张胆还是第一次。
楚恒小声凑到宜安耳边,“爱妃这般想让朕喝醉?”
宜安也娇嗔笑道:“皇后喝了那么多妹妹的酒,又敬了襄王一杯,臣妾还没敬过皇上呢。皇上可不能偏心!”
宜安的这种撒娇,楚恒有几年没见到了。
自打有了皇子之后,楚恒就总觉得宜安对善应的态度比对他好,只觉得是为母之后的女子皆是如此。心中有些吃味,不过倒也没有小气到要吃善应的醋。
从善应到了三岁,已经算长成后,宜安和他又回到了还未生皇子时般的样子,他猜测是宜安已经彻底放下了心中对幼子的担忧。
几年间,宜安本就令人惊艳的容貌更是已经长成。大抵是已经生子的缘故,偶尔流露出的几分少妇的神态,更是给这张脸增添了不少少妇的妩媚风情。而此时娇嗔起来,却又如同未出阁的小女子般。
楚恒扫了眼那触之即滑的修长白皙脖颈,心底也升上几分旖旎心思,凑上前靠近那脖颈,对着那被他吓红的耳尖轻言道:“朕今晚去你那。”
说完就接过宜安递来的那杯酒,一饮而下。
宜安眼底也媚意丛生,拿起酒杯对着身旁的男人遥遥一举,抬头喝下。
二人声音不大,旁人也听不到。可这殿内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今日皇上怕是要宿在吉云楼了。”前几日已经从宝林升到才人的丽才人对身边的人说。
身旁从贵嫔升到修媛的周修媛更是冷笑一声,“不是这些年轻的,还能是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