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落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在篓筐里翻找药材,小白在他怀里可怜的“喵喵”直叫。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吧。”慕忘尘讨好的将手伸进筐里。
“不用你帮忙!你离小白远些。”伽落打了他的手一下。
“嘶——”慕忘尘疼得蹙眉。
伽落白他一眼,“我又没下重手,你又想哄我。”
“伽落,流血了……”慕忘尘将正在滴血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怎么回事?你碰到我刚采的皂角刺了?”
慕忘尘一脸无辜,“我又不认识药材,只是想帮你的忙,就被这个扎了一下。”他指了指冒着绿色尖刺的植物。
伽落又生气,又心疼,将他手指放在唇边吹了吹,“很疼吗?”
慕忘尘很是受用,暗忖,就该多扎几根手指。嘴里嘟囔着,“还是疼,怎么这么疼呀……你再吹吹……”
小白从伽落怀中跳开,小爪子摸了下屁股,耷拉着脑袋,静悄悄地走了。
落日的余辉,透过林叶,笼罩在二人身上,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楚星舒盯着锦盒里的一对银镯,精致小巧,镌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是……要贿赂我?”
贺兰羽轻笑,“这是南疆的同心镯,镯子本身并不贵重,里头的药材却是世间难求。是南疆的世外高人亲自放里头的,常常戴着,可保青春永驻,恩爱不离。”
“这么难得的东西,你怎么不自已留着?”
贺兰羽低垂着脑袋,“新年就快到了,我想……留在这里,和家人一起过年。”
“家人?你是说步太傅?”
“不仅仅是他,还有……我母亲。"
楚星舒这才露了明媚的笑意,“既然如此,这礼我便收了。”
今晚是小年,步流云身居高位,免不得喝了不少酒,楚星舒命人安排了寝殿,他本想推脱,偏偏余姑也开了口,他只得应了。
院内红梅开得正盛,他酒意上头,骨子里的叛逆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一个翻身,立在了枝桠上,却身形不稳,险些摔了下来。
“太傅——”随行宫人吓得面容失色。
步流云打了个响指,从怀内甩了包银子下来,“我没事,今日小年,你们也都退下,找个地方聚聚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多谢太傅,那小的们,退下了。”
步流云摆了摆手,梅树枝子细,他这一摆手,泄了内力,人直直栽了下来。腰间一紧,被人环腰抱住。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 “你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