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了(2 / 2)
酒.色.误事啊!
再也不能饮酒了!
赵宁慢吞吞的从净房走了出来,春竹和夏雪的闷哼声让她猛然间回头,就见赵慎不知何时站在了帷幔后面。
这帷幔隔着净房和内室,寻常人根本不会进来。
看到赵慎这张常年淬了冰渣子的脸,赵宁的睡意消散了一半,神奇的是醉意也消散了不少。
她忙低头一看,自个儿身上已经穿好中衣,遂又松了口气。
赵慎不是头一次来她屋里,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吓了一跳,看着春竹和夏雪栽下的那一刻,她双腿一软。强忍着没有发出惊叫,但身子还是软绵绵的像只醉了酒的羊羔。
但她没有彻底倒下去,待回过神,就发现腹部被赵慎的一臂勾住了,她脑袋朝下,弓着.小.细腰,眼前的一切事物俱天翻地转的发生了变化。
“你干什么?”赵慎低低的嗓音飘入了她不太清醒的耳朵里。
她干什么?
她还想问他要干什么呢!
真想接着酒意发火,许是喝的不够醉,她显然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四哥,你,你拉我一下,我快被你勒吐了。”小姑娘委屈的轻声嚷嚷,都这个时候了,还知道压低声音,以免惊扰了外面的人。
腰.上一紧,赵宁又被提了起来,赵慎将她抓到内室,他似乎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妥,轻飘飘道:“去拿药箱。”
拿药箱,那就是伤口又裂开了。
他这伤势周而复始,似乎痊愈遥遥无期,赵宁都有点发愁了。
“不愿意?”赵慎见她蹙着小眉头,就知道她并不是很愿意见到自己,寻常不过是佯装出来的乖顺罢了,以为他不知道么?
赵宁的思路还是挺清晰的,她岂能不愿意呢?兔子怎敢违背了雷豹的意思?
小身板立即笔直而立,她竭力为自己辩解,“我,我愿意的,四哥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取药箱来。”
她正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步子还没跨开,就闻赵慎嫌弃道:“别动,你坐着,我去取!”
他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一下就摁着赵宁坐在了锦杌上,小.臀.部虽不疼,但同样也是她难以抗拒的力量。
一屁股坐下之后,她就站不起来了。
今日的赵慎可能出不少汗,当他再次靠近后,赵宁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夹着薄荷气味,竟丝毫也不难闻。
赵慎自己将药箱打开,这才将挽起了袖子,将那再次染红的胳膊露了出来。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痛苦,赵宁当然不会干愣着,忙起身去取了细葛布过来,绞干了给他擦伤口,“四哥,你这胳膊切不能再伤了。”
小姑娘面颊通红,强装镇定的吐词清晰,殊不知那双大眼早就出卖了她。那眼底恍恍惚惚,说话间,吐气如兰,给他擦拭伤口的动作也是颤颤巍巍的。
“嗯。”赵慎只是应了一声。
今天女子才艺展示,或许只有他看出了太子的异常,他本要来试探赵宁,但此刻,他突然改了主意。
赵慎低头看着小姑娘给他小心翼翼的包扎,关键时候脸上还隐露痛苦之色,仿佛受伤的人是她自己。
赵慎从不惧怕身上的疼痛,于他而言,这些感受只是在提醒他——他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赵宁不止一次在赵慎面前轻轻摇头,像是在提神。
她这是困到了什么地步了?
赵慎没有久留,临走之前说了一句十分耳熟的话,“继续送参汤。”
赵宁:“………”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只记得挨着被褥就彻底松懈了下来。内室荡着药香,还有………薄荷……
薄荷!
她怎么好像对这种气味很熟悉,到底在哪里闻到过?!
赵宁终是带着这个疑惑睡下了。
管他什么薄荷,还是甘松,先睡了今朝再说。
赵夔抱着锦盒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姿态傲然。
守门小厮早就收到了消息,忙上前恭贺,“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侯爷正在堂屋等着您了。”
赵夔挥了挥手,俊颜笑不拢嘴,“好了好了,今日都有赏。”
赵翼紧随其后踏入侯府,二人步履带风,不一会就到了上房。
兄弟两人还以为父亲会大力褒奖一番,却不想赵凌一开口就是问夜明珠的事,“先拿过来给我看看。”
赵夔笑意微僵,内心微微受伤,但依旧照作。
赵翼这时将事情经过汇报了一遍,“父亲,老四伤势未愈,故此他提前撤场了,我也不好崭露头角,便估摸着占了一个中等的名次。这次难为大哥了,赢得恰恰好,只高了第二名一箭之差。”
赵夔看着父亲的表情,静等着父亲的肯定,这件事的确不容易办到,藏拙不难,但藏的不动声色就难了,为了得到这样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差的结果,他可谓付出了大力气!
赵夔继续期待着父亲的褒奖。
赵凌打开锦盒看了一眼夜明珠,这东西果真是宝贝,听说是出自南海鲛人出没之处,光色银润,如同皎月当空,灼灼耀眼。
“嗯,不错不错!”赵凌捧着锦盒,在堂屋内连连称奇。
赵夔,“………”所以,父亲这是夸他?还是夜明珠?
赵凌又道:“我去见你们母亲,今日给她一个惊喜,你二人先回去吧。”
堂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了赵夔与赵翼两兄弟,他二人连杯凉茶都没喝上,就将宝贝送了回来,但此时赵凌的身影已经急匆匆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大哥,你我都快是成年男子了。”赵翼不知说什么,象征性的宽慰了一句。
赵夔站直了身子,斜睨了赵翼一眼,“你就知道就好。”
赵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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