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眼睛直直盯着许玲玲,直盯得他有些慌乱,才反问:“这便是你的居恶渊而为善吗?”
许玲玲刚想不假思索地答是,但此刻不知为何,但总觉得不太对了。
“我啊也没有非要你接受我的观点,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明白,这人的后患比寻常人要大。”
其实,对于这件事辛夷不打算与他多费口舌,人与人不同,观点自然也会有出入。
有时,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够成长一番。
许玲玲垂眸沉思许久,深吸一口气,他已经考虑好了:“虽你提的建议有些道理,但我断下不去手。人之初,性本善,他知错认错,那我便给他次机会。”
辛夷点点头,“既已考虑了后果,那便想做就做。”
窗外惊雷炸起,白光一闪而过,将昏暗阴沉的屋子照了透亮。
随即雨声更大了,要说之前为倾盆,那此次便如同泄洪。
辛夷向窗外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被惊掉了下巴:
“好大的冰雹啊!”
只见一颗颗碗大的冰雹纷纷噼啪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有雹?”许玲玲眼睛一亮,快步走至辛夷身边,欣赏起这令人惊叹的景观来。
“这下好了,”许玲玲搓着手,一脸笑意,“来年定是个丰收年。”
辛夷听他这话,暗暗瞥了他一眼:“你先别想来年了,这玩意儿也算自然灾害,这碗大的冰雹在平民百姓家可破屋杀畜,危害力不容小觑。”
“哦?”许玲玲对此表示疑惑,“你平日都不出门,怎能知道这些?”
“……我不出门也能看见这碗大的冰雹。”
许玲玲脸上的喜悦即刻转为深深的担忧:“若是这般,那百姓的日子定然不好过了……国师竟没算出来这雹吗?你们国师府真是……”
“你可闭嘴吧。”
辛夷脑子嗡嗡的,这许玲玲也不知为何如此看不惯国师府的人,但是吧,他又没啥恶意,就只是嘴上逞能,难不成是一直记恨着夺颜色之仇?
顾倾不知何时,来到了辛夷身边。
“若是不喜国师府,你又何必来此添堵?”
她本身就看不惯许玲玲一副不喜欢还硬要贴上来的嘴脸,如今更是点明了要问个明白。
许玲玲上下扫视了她几眼,突然冷哼一声:“要你管?”
他清楚得很,自见这侍卫第一面,这侍卫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何其无辜?
如今更是话语间咄咄逼人,令人心生厌恶。
辛夷夹在二位中间,没有感受到这两人暗中的较量,她将窗子一合,就着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