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与你说过不要滥发善心?”
辛宗礼不明所以,但点头。
“我是不是与你说过,丞相不是个好的?”
辛宗礼不明所以,但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将鞋脱下来?!!”
白玄之如同赶苍蝇般向辛宗礼挥着手,好似要把足癣赶回去似的。
辛宗礼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开始脱鞋,边脱边问:
“咋了,咋了这是?咋了?”
辛夷这时,挥手将婢女叫过来,耳语几句后,便继续看戏。
“咋了?!丞相那个老东西,身上染着足癣!别人啃完他脚皮他还得自个儿在别人嘴里尝尝!我就说这老东西近日怎的总是挠脸,一挠就皮屑乱飞,这足癣八成已经染到他脸上了!你还好心瞧他鞋坏了借给他鞋穿?这下好了!辛宗礼啊!你也不干净了!”
“足足足足癣?!”
听闻这话,让本就手忙脚乱脱鞋的辛宗礼更是慌乱,索性也顾不得形象,开始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全力脱鞋。
好不容易,鞋脱掉了,人也累得气喘吁吁。
“夫人啊……我怎么突然发觉我这脚……有些瘙痒呢?”
“夫人啊……我还趁你不注意,瞧他搔脸难过,将汗巾借他擦脸来着……”
“夫人啊……我这脸怎的也开始瘙痒了呢?”
“夫人啊……”
白玄之被一声声夫人叫得心烦,她嫌弃地退后几步:
“你可别一口一个夫人了,我不是你夫人,你该是我祖宗!”
正这时,婢女也带着府医提着鞋子抓紧赶到了。
“别急别急,先让大夫瞧瞧再说。”
大夫放下药箱子,左右观摩了辛宗礼的脚脚,又翻过来仔细瞧了瞧脚底板。
“老爷瞧着没被染上啊。”
可辛宗礼不这么觉得,他一把抓着大夫的肩头:
“你可看仔细了!怕不是症状还没显出来,我现在!感到瘙痒得很!”
“还有这儿!”辛宗礼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儿也瘙痒得很!”
“我全身都瘙痒得很!”
“我怕不是全身都染上了?!!”
府医瞧着自家老爷如此恐慌,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才点头:
“对,老爷,你染上了。”
说罢,转身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来:
“老爷,每日用此药泡一回脚,洗一回脸,坚持上一个月,便没事了。”
看见药,辛宗礼才放下心来。
“呼——我就说我染上了!你这大夫医术不错,下去领赏吧。”
打发走了府医,辛宗礼这才一边穿鞋,一边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