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顿觉愧疚又有点尴尬,完了,有点过头了。
在打开镣铐之际,辛夷就打算着放开顾倾后的这段时间,绝对不能靠她太近。
这具身体虽有武艺傍身,功夫可能比顾倾还要强上些许。
但力量上……自己虽比许多普通人力气要大,但对上顾倾,没啥胜算。
可以说,辛夷对敌,特点是技巧取胜。而顾倾对敌,特点则是力量取胜。
辛夷一脸复杂地看向在地上瘫软着的顾倾,不由得升起一丝恻隐之心来——
在寒潭跪了这么久,没吃没喝还被冻着,应该……比较虚了吧?
想到此处,辛夷还是走过去,将面带可怜乞求之色的顾倾扶起,顺便将石台上的黑布再次罩在顾倾眼前:
“走吧,这寒潭的路你还不能看,等回去我给你叫府医。”
话音刚落,见顾倾听话地点着头,才准备站起身来,扶她出去。
却没成想,身体还没有完全站起,顾倾腿便一软,连带着辛夷一起倒在了石台上。
“你……”
辛夷内心刚想大叫服气,却被顾倾后续的动作惊得头脑一片空白。
只见顾倾火速起身,翻身跨坐于辛夷之上,一手禁锢着辛夷双手,另一手则向眼前的黑布摸去,将其摘下。
她眼睛里的泪花还没完全干涸,眼尾鼻尖甚至还布着红晕,但脸上的神情却是跟方才来了个翻天覆地。
顾倾俯身,对上辛夷的眼睛,勾唇带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睛里却氤氲着令人望而却步的疯狂。
她自小便常常被罚跪于祠堂石板之上,跪个七天七夜都常有,怎么可能会因为在寒潭跪了两天而气力尽失?
一切都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小姐,今日盛装打扮是见了何人?”
她掐上辛夷的脖子,轻轻捏着,眼神死死盯着辛夷,妄图从面前的眼睛里找出一丝心虚。
“接个旨罢了。”
辛夷满不在乎地如实回答,脖子被掐还怪难受的,自己就好像个等待被炖汤的小鸡崽子。
她看着眼前褪去乞怜又染上极强攻击性的眸子,无奈叹口气:“这是真的。先放开我,我带你出去。”
早知道解开镣铐会这样的话,辛夷早就第一时间再给她戴上手铐了。
啊,该死的圣母心。
顾倾听了回答,危险地眯起眼睛,接旨?
皇帝找她?所为何事?
但顾倾还是懂得避嫌的,既是圣旨,自己还是不要过问太多为好。
往后总会知道的。
掐在辛夷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些,但好在,还能呼吸。
眼瞧着辛夷的脸越来越红,顾倾满意了,才松开手,覆唇上去。
“小姐啊……顾倾很早以前,便想冒犯您了。”
“不过不懂得该如何冒犯,这几日,倒是向小姐学习了许多。”
“那么,小姐,您又是向谁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