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辛夷身上……留下了许多她的痕迹。
怎么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昨晚是场旖旎的梦一般,没留下任何痕迹,一点都不真切。
这个想法莫名让顾倾感到危机,小姐难不成对自己有所保留?难不成只是逢场作戏?也或许只是同情自己中了药,只是顺手……
不然,不然为何连个痕迹都不给她留下?
顾倾慌了,最近不知为何她变得很爱哭,如今眼泪又在眼里打转。
她默默穿好衣物,走出屏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小姐并没有多喜欢自己,正好,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好好与小姐在一起。
只有这般,才能毫无顾忌地潇洒离去。
可是……
顾倾眨了眨朦胧的眼睛,瘫坐在自己房间的地上。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若是辛夷知道顾倾的内心戏,肯定又要大喊冤枉。
天知道她只是不忍心啊!
那么好的皮囊,破相了怎么办?
原来温柔也有错啊呜呜呜呜……
天色渐晚,日头落了一半,霞光大放。
三人终于告别了广国公,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辛夷在心底感慨,
她本以为广国公有些高官架子呢,毕竟开国功臣,元老啊!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却是个比镇国大将军还要接地气的人物。
喝多了路都走不稳还非要与人比试踢毽子。
踢输了还躺地上打滚不起来。
白玄之笑着,塞进嘴里一块糕点,低声道:
“按照车队的脚程,今晚便能到达预先设下的客栈。广国公已在附近布下了一批假扮马匪的心腹,只等心腹将人劫下,将人安置了。”
计划成功了大半,可后续还有些问题。
辛宗礼顺势咬了口白玄之递过去的糕点,接着道:“德妃……啊不,孙小姐的去处广国公极为保密,连你我都无从知晓,想必是个安全的。”
“嗯,”辛夷点头,“如此一来,广国公应是也离辞爵归乡不远了。”
广国公的打算,车内三人都心知肚明,甚至都在暗中支持。
但话不能这么说,还是要委婉些,毕竟也不是什么能拿到明面上的东西。
几人聊着聊着,车便驶到了国师府。
辛夷跳下车,因心系顾倾这道极为可口的菜,所以直接回了院。
见到打理着花草的衔枝,便问道:
“顾倾呢?可醒了?”
衔枝点头,“顾护卫醒了,如今已回了房,再没出来过。”
“哦?剑也没练?”
衔枝思索了一番,肯定答道:“未曾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