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国公一脚踹死个步伐虚浮的禁军,一脸不耐。
“线人说,现在五两银子便能买到个禁军当当,许多家中尚有余钱的浪荡子都愿意进来镀层金,说出去也算有面子。”
旁边一个兵士拿着砍刀一通乱砍,对方也不知道躲闪抵挡,只尖叫奔逃而后倒在地上随着汩汩流出的鲜血没了声息。
“当真笑话!”
广国公“呸”地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杨福当真将这皇位当成了他敛财的趁手工具,无甚大的格局,全靠浮于表面的小聪明。
禁军的失败是个必然。
敬安军的胜利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让广国公觉得无趣。
他意气风发,举着长枪,翻身上马,甲胄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冷光,
“冲!”
他高喝一声,荡气回肠。
敬安军士气大涨,他们接连嘶吼着,直奔宫门而去。
守着宫门的依稀还有禁军的几个小队,他们对视一眼,突然四散逃走。
广国公仰头大笑,直接无视掉他们。
几队身手不错的敬安军爬上宫墙,进入宫内。
随手处理掉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禁军,便照寻常的门一般,直接将宫门打开。
敬安军嘶吼欢呼着冲进门内,与广国公一同直奔皇帝寝殿。
宫女太监们瑟缩在角落,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里头,只有一个太监,眼神复杂。
他面上如其余的人一般恐惧,但眼睛里却能让人瞧出些担忧与不解来。
他没有得到信儿啊,没人跟他说国公今日会来啊!
他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晓关于宫门的秘密。
开宫门的是一个家族的人,据说是先帝国师的远亲,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按时打开宫门便可,但每每开门时,都要烧上一炷香。
宫里任职的人都觉得奇怪,见久了也便习惯了,只当是圣上迷信。
但连喜觉得,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从没有人知晓不烧香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国公进来,烧香了没有……
他悄悄环顾了四周,偷偷从太监宫女聚集的角落里跑了出去。
广国公循着记忆来到寝殿,从外面看,寝殿中还点着灯,亮着明晃晃的光。
敬安军举着刀枪将寝殿团团围住,广国公带着身边几人缓缓走进。
“第一回造反,还怪激动的……”
辛五跟在广国公后面,边走边搓手。
顾倾淡淡瞧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你也真是的,你还是个伤患,怎就不听话呢?”
辛六已经这般教育顾倾一路了,顾倾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
于是,她也选择无视,不答话。
随着缓缓深入寝殿,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就直直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