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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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棵大树下受到变异黄鼠狼的突袭就该觉察的,没有事先侦查,没有事后警惕,当时甚至连武器都不在手中,如果不是杨可儿眼明手快,自己早被咬穿了喉咙。

可笑的是自己在经历命悬一线的生死搏杀后,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不过是无意侵犯了变异黄鼠狼的地盘才会遭到攻击。为什么事先没有用望远镜仔细查看?真的以为自己换了马甲就无敌了?

更可笑的是受伤后依然没能提起警惕心,明知道末世里很危险,谢远山靠不住,居然还放心让杨可儿守夜,杨可儿天性就是大大咧咧的。张小强还居然睡的死死地。

想想当初从家里出来那一次不是小心翼翼,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在野外过夜稍有风吹草动就爬起来查看。怎么到了现在自己就变得这么麻痹大意?

越是检讨自己张小强就越是感到心惊肉跳,末世前的礼教和规则随着末日的到来被破坏的支离破碎,以前人们压抑的各种野心欲望还有疯狂随着病毒的到来而爆发。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好像是弗洛伊德人格理论,里面讲到人格是由本我、自我和超我构成。

本我中之需求产生时,个体要求立即满足,故而从支配人性的原则言,支配本我的是唯乐原则。

自我是个体出生后,在现实环境中由本我中分化发展而产生,由本我而来的各种需求,如不能在现实中立即获得满足,他就必须迁就现实的限制,并学习到如何在现实中获得需求的满足。从支配人性的原则看,支配自我的是现实原则。

而超我就不用说了,那不是平凡人,那是圣人。一般电影里死前还要交党费的都是这种人。

末世前的人们准守着各种规则、法律、以及次序。末世后的人们为了自己的生存和欲望而践踏各种规则、法律、次序。末世前的人活在自我中,末世后的人们活在本我中。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你不是救世主,也不要总想着当好人!”张小强结束自我检讨,寻思着要不要当坏人?

“哎~~~~哟~~~~”

谢远山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远处,不断发着垂死的呻吟,四肢骨头被杨可儿踩成一截一截的,成各种怪异甚至是意想不到的姿势连在身上,比方说他现在是仰面朝天地躺着,脚尖应该朝上?可现在他是脚后跟朝上。

下面穿的裤子湿漉漉的,隐隐飘来一股子屎尿味儿,看来他被杨可儿整的已经大小便失禁。

杨可儿也闻到他那边传来的臭味儿,皱着眉头轻轻将张小强放平,走到谢远山身前拎着他的衣领向远处一抖,就见谢远山打着转儿飞到火光照不见的黑暗中。

“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啊~~~~~~~~~~~”谢远山的惨嚎传来。

杨可儿回到这边重新把张小强抱在怀里,动作要多轻柔有多轻柔,和她平日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像。

张小强靠在杨可儿怀里享受着这片温柔,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时断时续的痛苦呻吟声。

张小强做了决定,不当好人也不当坏人。好人太杯具,坏人当不好会比好人更杯具。

“怎么让他拿到狙击弩的?”张小强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刻的温馨。

“大概,大概,大概是他趁我小号时拿的吧!”杨可儿越说头越低,话说完下巴已经抵到胸前。

“你去厕所为什么不叫醒我?”张小强一脸淡然地看着篝火说道。

“看你睡得香,想让你多睡会吗?”杨可儿找到理由头重新抬了起来。

“唉~~~~~~~”张小强叹了一口长气,不管怎么说杨可儿也算一片好心,虽然好心办坏事。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小强总觉得现在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女儿。

“嗯!知道啦!就算我要嘘嘘也要向你打报告!”

杨可儿的表情很乖,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向阿姨保证以后不再调皮淘气。

“对了哦!那个谢什么的怎么办?要不要我杀了他!”

杨可儿想起谢远山还躺在远处,向张小强征询着处理意见。

“算啦,杀他脏了你的手,等明天将他喂丧尸吧!”

宅男从不知道以德报怨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杀他,不觉得害怕?有没有杀人想吐的感觉?”张小强有些好奇的问着杨可儿,现在的小姑娘胆子这么大?

“不会呀!那天我杀第一只怪物后就感觉好爽好爽,比在家玩游戏打怪物好玩多了!”

杨可儿似乎对这种问题很不感冒,一副你有些小白的样子。

“难道游戏玩多了,就没有杀人后的恶心?”

张小强从小长在红旗下,对现在的小孩子压根儿就弄不懂。

“不会吧!以前我和我爸有代沟,现在我和小丫头也有代沟了?”

张小强终于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再年轻。

47杀我

在这荒凉的夜里,篝火烤着胸前。全身暖烘烘地,借着这暖意张小强靠在杨可儿身上寻思着是不是再睡会儿。

杨可儿抱着张小强靠在墙上已经睡了,张小强能听到杨可儿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一丝丝暖暖的气流喷在他的脖颈间,一种很舒服很安逸的感觉。

天边已经开始隐隐泛白,夜晚也即将过去,张小强忽然觉得身体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全身的经脉穴道像被无数针头针灸,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酸麻胀痛。接着就像有数以百万计的蚂蚁爬到身上,钻进皮肤,钻进血肉,钻进骨头一直到达骨髓。

痒~无处不在的痒!从头顶到脚底板从皮肤到骨髓没有一个地方不痒。

万蚁缠身的感觉也不过如此,随着恼人的痒意似乎还有一股股电流在骨头缝隙之间四处游走。带起一阵阵麻,好像怀里抱着一圈儿四处放电的铜线圈。

比起赤、裸裸的痛感这种说不出口酸麻胀痛更是折磨人,张小强想大声喊出来发泄出这种折磨人的古怪感觉。喊不出来,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能自己控制,就连眨一下眼皮儿都觉得困难。

杨可儿被怀里的张小强惊醒了,张小强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就像打着摆子。

“怎么了?”杨可儿有些睡眼朦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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