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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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区不像在湖心岛那样孤零零的一个,是一片,有了足够的人手,有了合适的工具,数十个陷阱像鱼鳞一样层层叠叠的散步在阵前,陷进都是七米长,三米宽的大坑,深浅不一,却无一列外的插满倒钩钢矛,一旦落进去,大鱼跑不了,人也活不了。

数十个陷阱步成了死亡地带,唯一能标明安全的地方是一条条用石灰划出的安全通道,对与人来说,只要踩着石灰道就能万无一失,那队员却硬是看不见那石灰道,直愣愣地往陷进冲去。

眼看那队员跑着跳着就要蹦进陷进,一只弩箭发出尖锐的呼啸,穿过他扬在半空的裤脚,牢牢地钉在了地面。

“扑通·····”队员被钉在地上的裤子带到,栽到地面扑起一阵灰尘,当他灰头土脸的扬起脑袋四处张望,在他身前不到二十公分远的地方,陷阱区的红色危险信号落尽他的眼帘,又是一身冷汗,短短一刻,他经历了两次险死还生。

不消说,那支弩箭是张小强射出,前后两只弩箭救了他两次,追他的大鱼尚在地上挣扎翻滚,看似命不久矣,鼠王牙锋利,滑轮组力道巨大,那支弩箭深深地嵌入大鱼的颅骨,造成了一击必杀。

队员尚在撕扯着裤腿,听闻对面的同伴大喊,心中骤然发紧,在他身后的大鱼可不止一条?仿佛天神附体,队员大喝着跳了起来,“撕拉·······”半截裤腿被钉住留在原地,队员不敢回头,露着半截光膝盖,跳到石灰道上,转瞬跑到队友身边,歪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戒备·······”黄泉一声大喝,将其他人的注意力从垂死大鱼身上收回,一起看前面涌过来的大鱼,十几条大鱼快速冲来,没有丝毫停顿,接二连三的冲进陷阱区·······

“咔咔咔······”三夹板承受不住大鱼上千斤的重量纷纷断裂,木屑飞散,尘沙卷扬,一条条来势汹汹的的大鱼纷纷掉进坑里,声声哀鸣从陷阱里传出。

大鱼来的有先有后,前面的大鱼的异像被后面的大鱼望在眼里,三两只个头小一些的略有迟疑,不敢前冲,其他的个头大一些没那么多的顾忌,纷纷用后尾拍打地面,带起阵阵颤动,如第一条大鱼那样往前面跳去,竟想跳过前面在陷阱中挣扎悲鸣的同类继续追击。

“轰·····”跃在最前方的大鱼运气不好,直落大坑,两截断裂两半的三夹板翻滚在半空落到远处,大鱼砸到大坑的瞬间,身上被无数的长矛刺穿,剧痛之下,大鱼爆发出所有的潜力,整个鱼身从大坑里弹了出来。

“乓·······”大鱼砸到陷进边上的石灰道上挣扎,哪怕大鱼从陷进里逃出也逃不过被困死的命运,精钢长矛不止有倒钩,王乐怕不保险,将一个陷阱里的几十根锋利钢矛用框架焊接到一起,大是带着沉重的框架跳到地面,那一根根挂着倒钩的钢矛将它固定,每一次挣扎大鱼都能感受到剧烈的痛楚,一声哀嚎之后,大鱼不敢在动弹,任命的挂在钢矛架上,张着鱼嘴,一开一合。

除了少数几条,大多数大鱼先后落入陷阱被困死动弹不得,落在最厚的几条大黑鱼,惊惧之下,扭动鱼尾转身想逃。

三辆猛士军车划出大大的弧线,绕过陷阱区向大鱼冲去,三辆重机枪同时开火,三道长长的光链穿过短暂的空间,射在大鱼的鱼头之上,大鱼在暴风雨一样的弹雨中挣扎前进,它们已经失了胆气,不敢反击,只想穿过让它们鳞片不是身舒服的湖边沙地,回到广阔的湖水之中。

三辆军车的成员胆气渐大,见大鱼对他们不理睬,越开越近,重机枪几乎是抵近射击,无数的子弹落在大鱼头颅上的密集区域内,血肉飞溅,皮鳞剥离,最后连骨头渣都一片片的飞了出来,清水般透明的脑浆四散,大鱼如同被百万伏的高压电击中,身子在地上弹高数米,最终摔落,微微抽搐起来。

第一条····

第二条·····

最后一条·········

营地外面的市场区像往日一样热闹喧哗,摆摊的摆摊,叫卖的叫卖,闲逛的闲逛,冒死偷米的依旧在找死。

看似繁荣的市场区今天带着一种另类的气氛,是那些巡逻武警的小心翼翼,是那些眼睛不再放在贫民身上的警察心不在焉,还有那营地围墙上重新排列的12.7毫米大口径重机枪,仿佛有些不对,这些不对也只有特别敏感的人才能感觉得到,其他人依旧在忙碌着自己的活计。

“嗡嗡嗡······”一阵阵轻微轰鸣在市场区弥漫,不多时,声音渐大,发动机的轰鸣渐渐压过了市场里嘈杂的人声,人们一起向外围看去。

站在围墙最顶上的张淮安,西装革履,带着墨镜,夹着雪茄打量着市场,似在巡视他产业的大富豪,其实,张淮安西装里的纯棉衬衣早已被汗水打湿烘干数遍,带上墨镜是不愿让人看到他焦虑的眼神。

他焦虑的对象就是一大早就出发的车队,从早上起,他就一直呆在围墙上寸步不离,等着车队回来,他没见过所谓的鱼群,他只见过一条大黑鱼,巨型大黑鱼,那条大鱼让他印象深刻,心中异常担忧,万一钓的不是小鱼,而是一群巨型大黑鱼,他还真不知道能有几人能逃回来。

80 震慑

王乐难得的放下手中的修理任务与张淮安一起等待,他不知道自己带人做出的钢矛管不管用,上次围捕巨型大黑鱼,他的那些玩意儿接二连三失效,到最后还是靠重火力才将巨型大黑鱼逼退,要说心中的坎坷,他比张淮安更甚,在他脚下的烟头已经扔了一地,其中有不少是烟屁股被点燃,心中急躁的王乐竟然没发现香烟含倒了。

除了张淮安和王乐,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人,喵喵,喵喵是不管什么形象的,她依偎在墙砖上张望,随着时间的移去,由依偎变成骑在墙头,一直小脚反复磕着外墙,愣愣地望着市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看,他们回来了。”一个眼尖的队员指着车队扬起的灰尘高声叫喊,其他人一起向车队迎来的方向看去,张淮安一把扯掉了眼镜,用右手搭着凉棚张望,心中默数,直到他看到车队的车辆一辆不少,他才微微出了一口气。

“嗖·······”骑在墙头的瘦小身影跳了起来,转身就要往楼下冲去,却被张淮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衣领。

“小猴子,老实点,等一会儿会死啊,关键时刻,别给我捅出漏子······”

喵喵使劲在张淮安大手上挣扎,张淮安不为所动,一个劲的教训着她,喵喵急不过边给了张淮安一个大白眼,虎牙一张,咬在张淮安枯燥的大手上,张淮安痛呼吗,松手痛骂,却见喵喵已经跑向楼下,后面还跟着王乐······

等到张淮安下到楼下,营门正在被徐徐打开,留守的队员一字站开,迎接车队归来,在远处忙碌的女人们也暂时停下手中的活计,向这边看来。

三辆猛士军车开进营地,后面是两辆火力平台,七八辆运兵车紧随其后,更后面是五辆大型卡车,卡车后车厢盖着油布,油布高高隆起。

张淮安没去看那卡车,扭头看向正下车的黄泉,眼中急迫,想要得知今天的伤亡,平日里越来越严肃的黄泉破天荒的展现一丝微笑,向张淮安点头。

“哈!!!”张淮安吐出一口长气,只要没有伤亡,一切都好说,他是最不愿见年轻的小伙子被装进冷冰冰棺材里,等着运回桂花山头。

没了顾虑,张淮安热烈起来,他指手画脚,大呼小叫,让运输的卡车依次进入营地,到了最后一辆,张淮安和司机一起被难住,后车厢里装的东西太多,卡在门前,卡在大门的卡车引起外人围观,他们站在远处纷纷交头接耳猜测里面的货物。

张淮安与下到车下的张小强商量了一下,见张小强点头,转身向大车走去。

在围观的众人眼中,两个身手矫捷的队员咬着匕首如灵猴般轻巧的爬上大车,割开捆住油布的麻绳,同时拉起油布向车尾跑去,到了车尾,两人随手将油布扔了出去。

红白相间的油布高高抛起,形成一面屏障挡在车尾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一两秒后,油布缓缓落下,无声地铺在地上,车厢里的物件无遮无拦的暴露在外,引得一阵惊呼,化作一片声浪。

他们决计想不到,那上面的不是粮食物资或者别的上面玩意儿,只有一种东西,让贫民做梦都会吓醒的大黑鱼,每一条大黑鱼在众人眼中都是庞然大物,小的长达六七米,大点的八九米,每条大鱼都是身高近两米,宽度不计,没人敢上前去给大黑鱼量腰围。

五辆大车每辆都装了三条大黑鱼,最后一辆还要多一条,那高高隆起车厢的大黑鱼,鱼鳞层叠,齿尖牙密,一根根背鳍骨刺像长矛一样竖立,锋锐的刺尖让那些围观者寒到心底。

没人能想到,在湖边造出无边杀孽的大黑鱼会被当做死肉一样被装到车厢里运回,看着那大黑鱼,他们不经想到前面的卡车里是否同样堆满了大黑鱼,

大黑鱼无声震慑的市场里围观的众人,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大黑鱼,先前喧哗的市场静寂无声,仿佛突然间,所有人都失了声,望着那大黑鱼,有些人眼神飘忽不定,心中坎坷,这是各个势力的眼线。

有些人是单纯的惊惧,除了惊惧之外,他们大多数都被吓得失禁,黄色的水渍总裤腿流出淌到地上,他们却毫无所觉,只是看着大黑鱼发愣,这些人都是曾经在大黑鱼的鱼嘴里逃得一命的贫民,他们想起当日那生死一线的惊嚎。

还有些人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异常复杂的望着大黑鱼,直到有人望着大黑鱼跪下,埋头痛哭,痛哭声像会传染,一个个男人或者卖肉的女人跪在地上哀声痛哭,她们都有家人丧生在鱼嘴里。

两名队员用绳子将鱼嘴捆住,拖着绳头跳下卡车,刚下车,远处稀里哗啦围上来数十人,队员惊觉,扔掉绳子,卸下步枪指向众人。

“这位大哥····我们是来帮忙的,不要吃得,只要能就近看一眼大鱼······”

听到人群的喊话,队员望向身后的张淮安,见张淮安点头,无所谓的站到一边,端着步枪从苦力变成了监督者。

数十人各个身份都有,有衣不遮体的贫民,有摆摊设点的小贩,有背着米袋子的保镖,还有衣冠整齐的势力头头,他们一起拉动着绳子,嘴了喊着整齐的号子,将那只体长近十米的大黑鱼慢慢拉出车厢。

“轰·····”史前怪兽一样的大黑鱼滚到车下,弹起泥尘,人群在泥尘中纷纷围聚,靠着大黑鱼仔细打量,大黑鱼身上有一种浓烈的鱼腥气,这种让人闻之欲呕的腥气没有引起围观者的反感,他们呼吸着鱼腥味儿,兴奋地望着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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