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不想做应试教育里死板的母亲,但她能感知到再这样纵容周时钦的出格行为,会有大问题。
周时钦没答应也没拒绝,眨着狗狗眼问周韫:“母亲嫌我烦了吗?”
周韫不言语,周时钦有的时候很像云塞,尤其是装可怜博同情的时候,当年她就是被那么一个伪装出来的同情的表情给勾引走的。
“周时钦,别那个表情,算了,今天太晚了,等你周末我们再商量,你现在去洗漱睡觉吧。”周韫无奈,“我是你母亲,你想要谈恋爱可以找学校里的小姑娘,只要不欺骗感情是真心的,我不会阻拦你。倘若你是青春期发情,别对着我。”
冰冷的话让周时钦一顿,“对不起,妈妈。”
周时钦总在距离暧昧不清的时候喊母亲,在犯了错求原谅的时候喊妈妈,试图勾起她的母爱。
租的房子并不大,两室一厅,周韫将工作区域搬到了客厅的一角,避免房间逼仄令人睡觉都不舒服。
周韫揉了揉眼,看了眼挂钟,十一点了,她也反思自己对周时钦是不是太心狠了,可无论是周时钦下意识地道歉而不是反驳还是他那些带有按时行为的擦边,都说明,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正常的。
她起身到阳台,拿出烟盒打算抽根烟。
黑夜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她,恨不得将她抽丝剥茧,将她狠狠地怀抱在胸前。
烟雾缭绕里,听觉好像也被这烟雾扰乱,她感觉到耳边朦胧的一个声音说:“别抽了,妈妈,对身体不好。”
周韫后退一步,正好贴上周时钦宽大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拉回了周韫的思绪。
她若无其事地转身,对周时钦冷漠地说:“两个选择,你住宿或者我叫外婆来照顾你,我在你高考前都在公司附近住。”
没有胡搅蛮缠或者是露出一点失望的情绪,周时钦平静地说:“我住宿吧,我正好可以每天多学一会,不要辛苦外婆了。”
“行,下周三我休息,我去你们学校办手续。”她停顿像是思虑接下来的话会不会打击到周时钦,“那这几天我先在公司附近住,不是躲着你,最近公司领导阶层大换血,可能会很忙,来回太浪费时间了。”
她尽量不去反复伤害周时钦幼小的方才萌发出来的旖旎念头,打算快准狠地扼杀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