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那段时间突然像个坠入爱河的小姑娘,她一边见证者父母婚姻的破裂,看父亲狼狈地收拾好东西从家里被扫地出门,看着成绩单上自己的名次掉出前十,看着母亲找不出缘由但就是担忧她成绩担心地团团转。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
她会半夜坐在云塞的后座和他一起进城看日出,陪着云塞一起去珠海看摩托车比赛,两人看着看着电影会突然地接吻。
一切好像都稳步运行,直到方宁禾找上她。
“周韫,你染发了?”
周韫已经好久没主动和方宁禾讲话了,一开始她并不在意那些评价自己和方宁禾关系的话,可如今越来越无法不在意了。
周韫撩了撩头发,“在教室里看不出来的。”
“不是这个,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怎样?我以前总是循规蹈矩是吗?太无聊了。”
回忆如碎片一样被周韫拼凑起来,组合成了她并不愉快的那段时光。
“好不容易为爱叛逆一次,还被别人欺骗感情了,后来我发现那个男的脚踏两条船,校外还谈了个女生,只不过他不辞而别了,退了学,问不到去了哪里了。”周韫回忆,酒瓶已经见底了,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好像还有点眼红了。
韩月梅女士自从她记事起就是个十分坚强的女人,不论是同事背刺,还是为工作背锅,她都没有抱怨哭泣过。
十八岁生日那早,周韫发现自己已经一个半月没来月经了,联想到那次的事情,她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人来了医馆挂号。
妇产科来往的人很多,忙忙碌碌,可依旧会有人把目光落在这个年纪一看便不是很大的女生身上,或许是见多了,那些护士表情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