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1 / 2)
这件事不难查证。
常玥和陈莹的算计本就不复杂, 又没来得及消灭所有的证据。
更可况当事人是六皇子和庆国公府的嫡长女, 查证起来自是倍加用心, 真相定能水落石出。可假如是沈惜和顾清被算计, 可就要吃哑巴亏了。
不知怎的常玥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恐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而沈惜之所以肯定常玥算计的是她和顾清, 只因为那张弄巧成拙的纸条。
字迹模仿得很像, 沈惜并不能看出差别来,可常玥画蛇添足,竟还加了顾清的落款, 以增加可行性。
当初沈惜和顾清两人,男未婚女未嫁时,顾清送给沈惜的情诗尚且不敢写上落款。而如今好不容易顾清平步青云, 而沈惜又是永宁侯夫人——顾清早就权衡过利弊, 才放弃了沈惜。如今断不会如此冲动,自毁前程。
看来常玥只是对此事一知半解, 便想出这招来试探她。
“侯爷, 这张纸条, 您看看罢。”沈惜方才在情急之下把纸条收在了袖子中, 决定对乔湛坦诚相对。“当时我随着陈莹去院子里换衣裳时, 有小丫鬟塞给了我。”
乔湛接过来,目光顿时停留在落款上。
“常玥似乎误会我和顾清的关系, 才想出这招阴毒的计策来。”沈惜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乔湛脸上的神色。
如果她不把这件事先说出来, 反而让乔湛从别人口中得知, 没的生分了夫妻的感情。
果然等乔湛匆匆浏览过后,眉头微微蹙起。
“这并不是顾清的行事风格。”乔湛虽是心中隐隐泛酸,却也不至于胡乱迁怒。“若是顾清这点脑子都没有,早就不能在御前深得圣眷了。”
沈惜听罢,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乔湛能保持理智的分析,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恐怕是常玥所为。”沈惜缓缓的道:“眼下最恨我的是她没错,可我不懂,陈莹为什么也被牵扯进来,明明我和她毫无交集。”
没有陈莹的配合,在安阳郡主府上,常玥压根做不了手脚。
乔湛听了她的话,蓦地眸光一暗,似是想到了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道:“安阳郡主自是会调查此事,咱们把知道的告诉她也就是了。”
沈惜点了点头。
这件事牵连太广了,祁恪、常玥,圣上、太后、庆国公府——事情的真相,不是她能左右的。
“惜惜,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乔湛见沈惜脸色始终不大好看,担心的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如今天已经凉了,你又在外头折腾了半晌。”
沈惜摇头,笑道:“我没事,也没觉得不舒服——”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腊梅进来通报说,安阳郡主到了。沈惜便住了声,没有再说话。
等到见了沈惜同乔湛坐在一处,看起来安安逸逸的,并不任何不妥,安阳郡主才松了口气。
她虽是心中还喜欢着那人,也眼红他对妻子呵护备至,可她也不希望看到沈惜出事,乔湛怨恨上自己。
“郡主。”见她进来,沈惜和乔湛起身行礼。
安阳郡主留意到,乔湛不着痕迹的扶了一下沈惜,动作很是自然,甚至连沈惜本人都没察觉到,见她站稳,乔湛便立刻收回了手。
说不吃味是假的。
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让她焦心,安阳郡主只得忍下心里头那点子酸涩,面上换了关切的神色,道:“惜娘,你还好罢?”
沈惜微微颔首,道:“多谢您关心,我没事。”
说着两边分了宾主坐下,乔湛也没避开,显然夫妻二人已经商量过了。
安阳郡主落座时,突然发现沈惜身上的衣裳,似乎同宴席时穿得不一样了。她们这样的贵妇出门,定是会备上一套样式和颜色差不多的衣裳,以防发生意外好能及时换上。
可沈惜被弄脏的明明只是裙子——更何况她听丫鬟说,陈莹确实让人去开箱笼找了几条她的新裙子。
实在是有些古怪。
想到这儿,安阳郡主的目光不由在沈惜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郡主,有件事我想告诉您。”沈惜不能确定安阳郡主是不是会把陈莹护到底,言语间便多了几分斟酌。
沈惜是同陈莹一道走的,她想说的定然同陈莹有关。是以安阳郡主果断的道:“惜娘,你不必有所顾忌,我只想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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