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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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玉牌他轻易就能合拢在掌中, 可分明又有种沉甸甸仿佛重逾千金的错觉。还带着她体温的玉牌, 灼热得他掌心发烫。

一时间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 汩汩的热流熨帖又温暖。

沈惜见乔湛没有说话, 不由有些忐忑。这块玉牌, 确实不大适合男子佩戴。可他远赴边关, 自己着实放心不下。

“这样式是有些、有些不太合适……”沈惜试图说服乔湛带上, 她努力的解释道:“但我真的感觉,冥冥之中它保护了我娘,保护了我。虽然有险境, 却也能转危为安。即便您不喜欢——”

连穿越都有可能发生,沈惜也真的相信,这玉牌确实有护佑的能力。

“喜欢的。”乔湛突然开口, 打断了沈惜正绞尽脑汁说服他的思绪。“既是如此, 就先借我带走一段时日,回来再还给你。”

没想到乔湛接受良好, 原本准备撒娇耍赖也让他带走的沈惜, 顿时忘词了。“啊?哦, 好的好的。”

往日沈惜都是贴身带在脖子上的, 可到了乔湛这儿她有些犯难。总感觉英明神武的乔侯爷, 修长的脖颈上带着一块儿用红绳系着的玉牌,特别的接地气和搞笑呢。

然而乔湛却不以为意, 他仍旧把玉牌递到沈惜手上,神色坦然的道:“帮我戴上。”

见乔湛如此配合, 沈惜笑眯眯的接了过来, 帮他重新戴好、牢牢的打好结。

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从未被人如此近距离的掌握命门,让他本能的战栗。而低头对上那双盛满笑意的大眼睛,他的唇角又忍不住翘起温柔的弧度。

沈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把人拴牢的感觉真好。

她在如海般静谧的月光下,愈发显得娇柔妩媚,手指灵巧又轻快的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她嫣然一笑道:“侯爷,我把您拴牢了,您别想跑。”

枕边的美人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甚至还用做了近乎挑逗的动作——

不做点什么简直不是男人。

乔湛黑漆如墨的眸子中折射着流光一瞬,他低头,用气声轻笑。“你在这儿,我怎么舍得?”

“您也跑不掉。”沈惜自信又骄傲的道。

可她来不及再说什么,他便用一种近乎凶狠的姿态,吻了上去。

薄雾似轻纱,温柔的徐徐舒展。夜色沉沉,月光溶溶,照着这一室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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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勾-引的后果便是翌日一大早,乔湛已经洗漱回来时,沈惜才堪堪睁开沉重的眼皮。

沈惜在□□上不大放得开,昨夜却是一改从前,主动缠着他。乔湛心里清楚,沈惜这是舍不得自己离开,嘴上却不肯再说。

难得媳妇又软又甜的任自己为所欲为,故此乔侯爷也趁机多讨了些好处。毕竟心里头不舍得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到最后乔湛也不记得到底把她弄哭了几次,她求饶的哭声里都透着几分沙哑。

直到她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乔湛帮她拢过耳边散落的长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有种怎么都看不够的感觉。他就这么守了大半夜,等到子时将尽,才合眼浅眠了片刻。

天才蒙蒙亮,小葡萄还没有醒。乔湛临走前去看他时,见他睡得正香,乔湛没舍得叫醒他,摸了摸他肉乎乎的小手,把被子帮他掖好,才不舍的离开。

乔漪也早早收拾好到了正房,三人一起用过了早饭,沈惜和乔漪一齐把乔湛送到了垂花门前。

“哥哥你放心,我会帮嫂子管好家务事,照顾好小葡萄。”乔漪跟在沈惜身边,突然开口道:“哥哥多保重!”

她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早在乔湛第一次离家时,她就该说的。

从前哥哥出门时,她只是跟在祖母等人的身后,见哥哥翻身上马离开,许多话梗在她的喉咙中,明明许多关心哥哥、请哥哥放心的话,她都说不出来。

这次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弥补。

乔湛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欣慰之色。他微微颔首,轻轻拍了拍乔漪的肩膀,唇边透出浅浅的笑意来。“好。”

轮到了沈惜,当着一众丫鬟护卫的面,她只是短促的说了句“侯爷多保重”,便再也没有别的话,可那双大眼睛中,分明藏着万语千言。

乔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郑重的应下,如同许诺一般。

“侯爷,时辰到了。”文竹牵了马来,在旁边小声的提醒道。

乔湛点了点头,利落的上马,他提着缰绳,回头望了一眼媳妇和妹妹。“我走了。”

墨色的斗篷被风掀起,露出猩红色的内里。沈惜下意识的往前追了一步,猛然惊醒一般的停下,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夫人,早上风凉,哥儿也该醒了。”兰草见沈惜一时没有离开的意思,忙劝道:“您还是早些回去罢。”

沈惜这才如梦初醒般点点头,带着乔漪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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