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腾出时间,得去一趟挽香楼,太后都已经再挑黄道吉日了,再想不出办法就真的要成亲了。
若果说自己已经成亲了,她便会问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姑娘,这便是将沉鱼推了出来,她不敢赌太后的脾气。
前段时间装病拖了一阵子,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入夜沈荷塘一身低调的玄色暗银纹长衫,将肤色衬得越发玉白。刻意收敛了锐气,一把题诗的折伞尽显清贵风流,与武将毫不沾边。
夜晚的百花胡同,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彩旗,各家门前挂的走马灯,怎么花哨怎么来。
客人们的调笑声,姑娘们的招揽声,将光怪陆离的夜晚,衬托的热闹暧昧。
沈荷塘走到了那家大名鼎鼎的挽香楼,还没迈进门槛,便被姑娘们围了上来。
不是,这正红火的时辰,姑娘们都这么闲吗?
“呦,小爷哪里来的,竟生得如此俊俏,不如跟我走吧,姐姐我不收你的银子,如何呀?”一个身穿暴露的女子,抓住沈荷塘的手臂,一直在那里小腰款摆,明贴暗蹭。
沈荷塘身子微微一闪,便逃离了这群吃人的老虎,她没藏着长相可不想在外面被熟人看到。
“我得去里面找个人,各位姐姐下次,下次一定。”说着还回头眨了一个媚眼便跑了。
气的刚刚抓住她的那女子好不甘心,直在地面上跺脚道可惜。
让一众姑娘芳心碎了一地的沈公子,直奔二楼去找了老鸨。
“哎哎哎?这位公子你找谁?”刚到二楼便被龟公拦下。
“本公子找你们这的管事妈妈!”
“那公子这边请吧!”龟公带着沈荷塘去了一间装修奢华的屋子。里面浓重的熏香,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听说公子寻我?”半晌一个三十多岁女子,缓缓走进屋子。
倒不是典型的老鸨打扮,只是穿了艳丽的衣裳。
“不知妈妈这里,可有位叫青瑶的姑娘?”沈荷塘开门见山道。
“青瑶吗?”妈妈慢条斯理的摇着头,眼神却有故事要说一般。
“妈妈您在好好想一想?真的没有吗?”沈荷塘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二百两银票,按在桌子上。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青黛呀,有是有这么个人,但是不太好见呀!”妈妈有些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