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行行。
回到家里,时钟已经走向了11。
一前一后,两人纷纷挂好自己的包,夏恬的包小巧,只比手机大一点,迟希的要大一些,是个黑皮的斜挎包。
又一前一后地换好鞋。
似乎只有家居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迟希才会穿粉色。
“迟希,你怎么不穿粉色的衣服了?”夏恬在换鞋的凳子上坐着,温柔地淡笑,“黑色真不适合你,看起来生冷生冷的。”
“有啊。”迟希自然回,“我所有睡衣都是粉的。”
“我自从再见到你,再没有见过你哪套正经衣服是有颜色的。你知道吗?具格那个人我之所以没想过是你,就是因为她满身都是黑的。在我印象里,你应该是有颜色的。”
不论是什么颜色。
夏恬心中始终觉得,彩色是迟希的标志。
坐饭桌旁的椅子上休息,迟希今天喝的少,但也有酒味,她不喜欢,随手脱了衣服扔沙发上。
被走过来地夏恬拿起来,挂到阳台。
窗外的冷风呼呼呼吹进来,立马吹散了那酒味。
“小恬儿。”
夏恬也脱去了自己的毛呢外套,挂上。
她里面就穿了件白色的背心,跟她肤色一样,明晃晃的,像冬日里的雪,带着沁人的凉意。
“说。”
“你们医院那个钟老太太,其实是……”
“哦对了,”夏恬转身,看着她,“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白天我医院同事告诉我,她已经醒了,观察一周看效果,好一点就可以出院。”
迟希点点头,“嗯,谢谢你给她做手术。”
“没事,这是我的职责。”夏恬说,“老太太还点明了想见你,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她?”
“我……我明天早上送你去上班,顺便去看看。”
“行。那我去洗澡了啊,你半小时后再洗吧。”
夏恬慢慢往前走,绕过迟希回卧室。
客厅挂着的钟表滴答滴答响着,似乎和她的心跳产生了共振,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慌乱些什么。
“等一等。”
迟希叫住了夏恬。
再回头,夏恬已经没办法再维持标准的温和笑,脸色深沉下来。
她比迟希,更惧怕坦白。
迟希还在饭桌旁坐着,松弛地靠在椅子上,她里面穿的白t恤,袖口迎风舞动。
但她是安静的。
话也是平的。
“我和钟兰花之间,其实不只有钟语宁这一层关系,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