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希眉心深深拧着。
她突然俯下身,埋在夏恬脖子里,噙住夏恬锁骨处的皮肉,用力地吸了一下。
弄出一个殷红的草莓印。
夏恬两手抬起,勾住了迟希的脖子,故意仰起头,“来吧,想怎么咬怎么咬。”
迟希一顿笑。
“谁叫你天天咬我的。”
“所以你也可以咬我啊,来吧,尽兴!”
迟希拿拇指点她额头,“去你的吧,狐狸精。”
不知道哪天开始的,迟希开始这么叫她。
夏恬一开始还觉得奇怪,这说的应该是迟希自个吧?
但后来也听惯了。
还挺好听挺带劲的。
这骚话果然是止血圣药啊。
夏恬觉得。
缠在一块腻了一会,迟希得工作了。
但她不回公司,就在家里待着。
夏恬也睡不着了,干脆抱上电脑到迟希的桌子前,两人一起上进。
一直到晚饭,对面也没再来敲门。
拖拖拉拉,这一向不是庄琳的风格。
越到晚上,迟希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夏恬在身边她也睡不着了。
闭上眼睛,都是以前的一些碎片。
大院里,学校里,医院里,哪里都是四面楚歌。
她回忆都不想回忆。
夜里,夏恬从床边往迟希这边凑。
她发现迟希不知不觉就挪到了最角落,蜷缩在一起,不像是睡着了。
于是她轻声问,“睡着了吗?”
迟希瞬间转身过来,抱紧了夏恬。
夏恬拍拍她脑门,笑笑,“我也睡不着。我跟你讲讲我和我老师吧?”
迟希点了下头。
什么都好。
“也是机缘好。那次在具格你救了我之后,我回到学校,在课表发现了一门解刨课,我的老师就是那个解刨课的老师,她叫郭箬。既然她认识你妈妈,那你可能也听过她的名字。她很出名。她在外科医生中的地位就像贝多芬在音乐界的地位一样。很多人都说她有个强心脏,是天生的手术刀。”
迟希轻轻点着头,示意她继续说。
“她在帝都一家很有名的医院就职,但因为她常年在国外,初次回国,实在性的威望不足,而且她也需要一个能继承她精神的徒弟,所以她就选中了我。我跟着她学习解刨,缝合,在神奇的生命体面前挥舞人类的刀剑,她常常说,能在这件事上做到极端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为之骄傲。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也觉得她太过执着,但是我也成功被她影响了。”
夏恬故意将声音放缓放低,希望可以起到催眠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