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她吧。她在哪儿的?”傅玉笙尴尬笑道。
“二楼左拐第一个房间。”顾妈迟疑片刻,还是说出了口。
“行,那我就去了。”傅玉笙笑道。傅爸傅妈则是满脸担心。
一会儿过去,傅玉笙跑到顾妈说的那个房间门口后,低头整理了下衣裳,又抓了抓头发,随后伸手敲门:“外婆!”
半晌,门被打开条缝,一个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戴着金丝链条老花镜,穿着棕褐色旗袍的老奶奶探头朝她望了出来。
“外婆,我是……”
“你就是那个什么花旗参?”老太太问。
傅玉笙微笑:“是傅玉笙。”
“我管你什么生,管你生不生!”
“嘭!”
老太太撂下句话后,瞬间,门就又给重新甩上了。傅玉笙站那儿,不知所措: “外婆……”
“谁是你外婆?!别瞎叫唤!”随后,一个冷酷的声音自里头传出,冷酷没有维持多久,又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哎哟喂,我这命可真苦哎!含辛茹苦地把孩子拉扯大,结果却是个白眼狼,还生了个小白眼狼,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做什么都不和我打个商量,这不存心气死我么?简直还不如养只猫……真是翅膀硬了,看我这老太太走不动路了好欺负了就想翻天了是吧?哎哟喂,我可真是命苦哎,不如死了算了!我,我的农药呢……”
楼下肖凤听了,笑得不行。看来,老太婆是真的很讨厌这丫头,老太婆在对自己女婿时虽然也不算热情,但好歹不会这个样子啊。看来,遗产是稳了。要知道,这老太太可是个大宝库呢。
傅玉笙吓得一头冷汗,继续敲门:“外婆外婆,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死花旗参,你给我闭嘴!”老太太毫不留情打断了她话。
傅玉笙唇角抽搐,突然灵机一动:“自杀的话,喝药是不可取的,可怕的不是肠穿肚烂,不是要疼大半天才死得了,真正可怕的是半死不活地被救回来后啊,甚至还会眼斜嘴变智障!到时候才叫一个生不如死!”
瞬间,老太太停止了哭喊,将门又打开了个缝,偏着脑袋打量傅玉笙:“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死得透透的还不用那么痛苦?”
傅玉笙眼珠转动,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