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慌乱地舔舔唇,只得故作凶恶道:我这件外套可贵了,哭坏了让你赔啊!
赔不起,你把我卖了吧。陈予书止住哭声,带着浓浓的鼻音道。
嘿嘿。陆微一下笑开,在她面前蹲下,我哪舍得卖你呀。
兀地闯入陆微清亮的笑眼里,过去与现实重合,陈予书一时晃神,心脏跳动时胸腔的震动声格外响亮。
她不禁闪过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她完了。
她的心,早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悄然进入了陆微管辖的领域,一点不由她,而如今,陆微死死牵着那根线,让她次次回头,千万遍。
我猜,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我怎么这么好呀。陆微咧嘴,露出八颗牙,然后决定一辈子非我不可了,是吧?
陈予书看着她,点了下头,轻轻嗯了声。
年少就已经遇到了足够惊艳一生的人,尽管余生还长,可她清楚地知道,不会了,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了。
这么好,这么让她喜欢。
陆微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真的?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自恋呢。
你知道还问我。陈予书笑了下,轻声道:自恋鬼。
啊啊啊我为什么要问你!陆微无比抓狂地起身,刚刚的不算,你这一辈子就非我不可了!听到了吗?
陈予书唇角微弯,眼角却湿润了,幼稚。
我不管,就这样决定了,我们拉勾。
陈予书低头轻笑了声,好,拉勾。
陆微眼睛一下就亮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陈予书看着两人重重压在一起的大拇指,喉间一紧,眼珠连忙往上看了看,飞快道:我去卫生间洗个脸。
嗯,好。
等陈予书收拾好情绪,从卫生间出来时,客厅的灯全关了,只有装饰的小灯发着光,刚好能让她看清脚下的路。
她走近,发现陆微正蹲在桌前弄着什么,留给她一个背影。
听到她的脚步声,陆微回过头道:小心脚下,看路。
来到桌前,陈予书才看清桌上有个小蛋糕,上面插着根蜡烛,还没点。
她心尖一软,立刻破涕为笑,这么重要的事,陆微怎么可能会忘呢?
据陈思南说,在陈父还没离开前,他们一家人还是很快乐的,她也像普通家的孩子一样,父亲疼母亲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