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吹风机,轻声道:好了。
前面的人没有反应。
陆微把陈予书头发拢起弄到一边,下巴支在陈予书肩上看她,用气音道:这么困呀?
她小心把脚收回来,扶着陈予书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本想转个方向把她放下,余光忽然瞥过她的脖颈,白皙修长,顿时,她眼睛一下移不开了,忍不住贴近,用下巴蹭了下。
然而,这样还有些不满足,定定看了片刻后,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舔了舔牙。
想咬一口。
念头刚从脑中浮现,陆微立刻打了个激灵,慌忙移开眼,暗骂了声自己。
别是体内被什么病毒入侵了吧?她不禁头疼地想。
这时,陈予书忽然倒在了她身上,她连忙接住,然后将人慢慢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
关上灯,悠长清浅的呼吸声传来,陆微意识渐渐模糊,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翌日,闹钟准时响起。
陈予书醒来,餍足地打了个哈欠,去推旁边的人,快点,起来了。
唔陆微头仍蒙在被子里,伸长手,把她抱住,又贴着她胸口蹭了下,满足地重新睡去。
陈予书直接把人扒拉开,掀开被子起身,前往卫生间。
感觉怀里一空,陆微难受地哼了声,挣扎着睁开眼,坐起来,臭着一张脸喊:陈予书,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陈予书洗漱完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她,一大早鬼哭狼嚎什么?
讨厌。陆微撇撇嘴,低声埋怨,你倒是睡够了,也不管我死活。
对了,我昨晚怎么睡着的?没印象了。
闻言,陆微表情一僵,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她飞快瞥了眼陈予书脖颈,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回道:吹头发的时候。
说完,她懒洋洋地穿上衣服,下床洗漱。
举办画展的地方在一家美术馆,离酒店很近,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两人进入美术馆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但并不显嘈杂。
展览的画大多都是抽象主义,陈予书跟在陆微身侧,作为门外汉,除了一眼望过去能感觉到一些奇妙的美感外,看不出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