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直觉在他进入基地里达到了顶峰。
他在指定房间里耗费了整整一天,被要求进行了一系列浑身上下详细的体检,还有医生追着询问几点睡几点起,吃饭规律等问题,他被折腾得冷脸,恨不得掉头就走,但是又不放心自己的体检报告不明不白地落进别人手里,干脆一边等需要时间检验的项目一边看自己的部分报告。
器官基本健康,内分泌有点失调,最近熬夜看监控导致的神经衰弱……
“哦,数据不错嘛。”
这两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几乎就响在耳边,安室透瞳孔猛地一缩,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自己下意识转头的反应,而是往旁边一躲,避开对方继续落在报告上的目光才装作不慌不忙的模样转身,似笑非笑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偷看不是君子所为吧?”
太近了。
他再全神贯注看报告也不可能连一个大活人靠近能听不到一点声响,更何况在组织的地盘上他至少留一半心思在周围的环境安全确认上。
所以要么是这个人凭空出现在他的背后,要么就是这个人的身手好到可以实现无声潜行,不管哪一种都非常危险。
不管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代号成员才能进入的区域又自来熟搭话,想必面前的就是他的新上司了。
几息间想通关窍,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反而更加心累了。
道理他都懂,所以为什么这个人的声音和班长的又一模一样?
对面的男人像是完全不懂组织成员对脖子肩膀的敏感度似的,大方地拍了拍安室透紧绷的肩膀,顺走了那份报告仔细浏览,一边漫不经心地接上他之前的话茬:“任务需要。身体状况不错,看来你很适合这次的任务。”
“哦?愿闻其详。”
安室透努力抛却相似声音对他造成的影响,向自己的上司扔出了试探的话头。
而面容陌生的上级像是不介意这些小动作,直白地解释了任务背景。
“最近新闻关注了吧,在东京塔安装炸弹挟持警察大闹一场的是我们的人,麦卡伦、加拿大冰酒疑似叛变。”身高依旧和友人相仿的仕高利达示意波本看手机,设置的定时文件也适时发送到了手机里,是地图和他们可能会路过落脚的安全屋点。
用着伊达航语气和声线的男人咧嘴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波本,你上位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帮持,回报他们的时候来了。上面那位的意思是由你亲自搜捕并把他们带回来。”
“死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