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爬楼上来的人不太领情:“因为你想亲近大自然?”
……什么,语气好不客气。
这人谁啊,不是警察吗?怎么会有人这么和受害者说话的。
女人被噎了一下,悄悄回头看了看,来者墨镜黑西装,冷漠地靠在墙边平复呼吸,看起来确实不怎么警察,甚至有点□□。
算了,□□还是警察都一样的。
女人惨然一笑,吹着风讲起了她和渣男不得不说的一二三事,现在是被骗的人财两空,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于是想到了跳楼。
死掉就一了百了了。
“没有吧,”安静听众冷不丁出声,“你欠你父母养育的钱还没还吧。”
“除此之外,要报答社会的税费……”
“没有这种东西!”
“啊,原来如此,你是要现在跳下去然后看渣男嘲笑你的丑恶嘴脸吗,我懂了,会好好拍下来烧给你的。”
短短几句,女人的血压简直到达最高峰:“我才不要!我父母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如果我活着,说不定他们才会嫌弃我这个拖油瓶吧。”
“你没问过他们吧?”说话不太客气的陌生人说,“说不定他们很爱你呢,再看看你,为了不爱你的人去死吗?”
不是这个意思!她跳楼明明是因为没钱了,才不是因为那个混蛋男人啊!
不知不觉间,她干劲满满地从危险的栏杆外翻了回来,今天这个架她必须吵明白了再走。
“好了好了,我懂我懂,我们下来好好聊。”
支援来的很快,感谢同事的出警速度和佐藤报情况的语速,卷毛突然变得礼貌多了,朝女人笑着颔首,趁对方摸不着头脑之际旁边待机的女警一把把人抱走,至于心理疏导,那也轮不到松田警官,后者打着哈欠继续加班去了。
听说轻生的女人下来后言语间多次、反复、频繁提及卷毛,并努力暗示警视厅还是不要和□□密切合作比较好。
远处的松田警官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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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嘀嗒,嘀嗒。
秒针滑过时钟的声音清晰,黑发的男人勉强意识清醒,眼前还是一片恍然。
陌生的脚步声在室内回荡,看守者音调大提琴般低沉优雅,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笑意:“苏格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