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榆青默不作声地听了一成子话,此后不是在吹牛就是聊店面和女人,他慢悠悠抿着,一壶清酒也快要喝完。
他对面两个拼桌的人已经醉了,其中一个叫着要去最近的花场,很快和朋友勾肩搭背走了出去。
他们离开之后,旁边的人问要不要去,被他问的人摇晃着酒杯道:“花场那地方,去得勤了哪还攒的下钱,我儿子可还是要娶妇的。”
“啧啧,真不是怕老婆?”
“去去,我家那位再温驯不过,我当然也对她好,那家伙的老婆可是天天晚上出门,那么不着家,也难怪男人整天往花街跑……”
“我记得他妻子是信了个什么万乐教,全是女子,倒是没有什么。”
“一个女人大晚上外出,本来也是出格的事……”
夏榆青放下已经空掉的酒壶,起身向外走。
门口的风吹得发丝遮盖了眼睛,方才下肚的酒带来的热度很快就被吹散。
他在这条街靠边的位置盘了一家店铺,扯了条布竖上,其上写着两个行迹端雅的字“医馆”。
店门很小,两边窗户死死封着,有人好奇进来一下都被这深沉的室内环境劝退。
夏榆青也不着急,掏了钱招人置办了些东西,就这样在这里安置下来,时不时出去晃悠几圈,打听老师的消息的同时也搜集信息。
因为几次“巧合”在闲逛途中治好了几位出了名难治的病人之后,夏榆青那家阴沉矮小的医馆也在一定范围有了名气。
医馆门口栽了紫藤花,漂亮的白色麝香紫藤小小地簇在门边,柔嫩的花瓣舒展,花朵密密匝匝,一看就被照料得很好,吸引了每一个看到它的鬼杀队剑士。
有受伤的剑士因为这紫藤以及当初鬼杀队送给夏榆青,被他养了之后时不时站在屋檐上晒太阳的鎹鸦而进来医治。
夏榆青的鎹鸦叫烈风,威风的名字体现了他的父母对他寄予厚望,也是因为他飞起来超快的速度和壮实的体魄。
只可惜,烈风是只晕血的鸟,还是无法凭借意志克服的那种,当送信的鸟都有可能因为见血晕倒而不能及时传话,此前一直郁郁寡欢被闲置,后来被派来夏榆青这边,倒是本着保护他的想法重新抖擞了精神。
夏榆青没有怎么管他,倒是烈风因为经常跟着他,搜集了一些附近的情报,还能给路过的鬼杀队剑士提供一些信息。
后来来他这里的鬼杀队剑士多了起来,夏榆青也不介意,有了充足的鬼杀队剑士作为观察试验对象,他又配出对具备呼吸法的剑士更合适的伤药,把配方卖给鬼杀队之后又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