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榆青默默给这座可怜的山把秃头更往后推了推,在心里默念抱歉,今天晚上他们就转移阵地,再给他撒点草籽争取它明年早生华发。
这么一墨迹,找躲藏地方的时间就少了,眼看太阳只差一点就要 冲破云层,童磨厚着脸皮蹭了夏榆青的住处。
这里是山体中心的岩洞,本来没有这么大,猗窝座愣是徒手挖出来一间套房,没事还会从外面摘点花花草草妆点房间。
当然那和夏榆青以及现在的童磨没有关系,他们距离童磨的房间老远的距离,防止什么时候夏榆青饿了把童磨房间里花花草草全部变成灰,两边房间中间只有一个仅余一人通行的天然地道,用作必要时候的联系,当然他们从来没有用过。
这次童磨过来,精力过剩又好奇心旺盛的鬼当即表示他要探险。
夏榆青连忙呼唤童磨,让他做好准备。
这会童磨被他侵入了细胞,正在潜伏和适应期,之后可能就是自己鬼,但要是他这会入侵了猗窝座的私人领地,他毫不怀疑磨磨头会被暴怒的三哥直接砸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童磨原本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岩洞过道上正面对上猗窝座满是煞气和怒意的表情时,饶是作死如童磨都怂怂地后退了一步。
妈呀不就是打算去串个门,猗窝座到底为什么一副他要去绿他的暴怒表情啊……
童磨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把将近一米九的自己蜷缩在角落,半点不想和猗窝座这个暴脾气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在白天打架。
开玩笑,这里本来就是山体中间,外面的树又被夏榆青啃秃了,一出去直接直面太阳好吗?
猗窝座当着童磨的面,满脸警告地一拳捶塌了过道。
看不见猗窝座的脸童磨总算松了口气,他伸了个懒腰,干脆利落地满血复活,拿手里金色铁扇捅了捅夏榆青的胳膊,悄声问:“呐呐,你知道那家伙为什么忽然那么生气吗?”
夏榆青面不改色:“就像老虎厌恶被其他同类侵入领地吧,猗窝座大人也很讨厌被人打扰私人地盘的样子。”
童磨摸了摸下巴,忽然噗嗤笑出声:“阿拉,竟然是这样吗?像小猫小狗圈地盘一样呐,这也太幼稚了吧~”
一声巨响过后……
夏榆青甩甩头抖了抖头顶掉下来的岩土灰烬,他微笑看向童磨:“童磨大人知道的吧?这点距离,猗窝座大人的听力绝对是可以听到这边动静的,以及我们隔壁除了猗窝座大人的房间,就是悬崖,天生就没有任何树木的那种,大人知道我的意思的吧?”
童磨笑容一僵,磨牙:“这种事,当然要提前讲的吧?而且你怎么能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