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居然为了你,做出这种事。
长发在身后飘荡,骑着马疾驰,扎发的绳子断裂在空中,他嗤了一声,不耐烦用手中的武士刀往身后一砍,就把那长发削断,黑亮的乌发,飘落在空气中,宛如一张被无情舍弃的黑纱。
那个蠢货,顶着这一头不便行动的长发,哪怕锻刀时妨碍无比,也不舍弃剪掉,只是因为你喜欢给他梳头发,一直在夸赞他的长发有多么的美丽。
狡猾的女人,就这么得到了纯白人偶的心。
他怕暴露身份,就再也不能接近你,真是可笑。
他原本只是想冷眼旁观,时间长河中结局无法改变,这只是个环境,然而在这具人偶的身体里,从前的自己却一直在催促着,去救你,去救你。
可恶,都是这个身体的错,他才不想救你呢。
“喂,坚持住,别睡过去,我带你去找那个狐狸。”
他的语气仍旧恶劣,仿佛恨你恨到了骨头里,可抱着你的手却依旧牢牢地,没有因为马匹奔跑的颠簸,而让你有任何的闪失。
他找到一艘浪船,虽然破旧,还能开,里面的空间太狭小了泛着潮气,非常坚硬,把你放进去,大概连腿都伸不开。
散兵臭着脸,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铺在船舱中,把你放了进去,脸有多嫌弃,动作就有多么轻柔。
“坚持住!喂,喂,可恶的女人!”
你烧的迷迷糊糊,脸颊通红,高烧带着剧烈的疼痛,让你理智逐渐丧事,让你无法思考。
你强行睁开眼,眼前的画面模糊朦胧,你的视力在大规模减弱,甚至是在失去,你只能从眼前的色块和声音中分辨的出,是小白。
挣扎着伸出手,你摸到了他的头,本想如以往一样,顺一顺他的头发,却只摸到他坑坑洼洼的发尾。
“小白,有人欺负你了吗?”
他不是在踏鞴砂工厂吗,那头漂亮的长发怎么失去了,是工厂里的人,因为他穿着贵族公子一样的狩衣而孤立霸凌他了吗?
沉默,没有回应。
“小白,别难过,丹羽他们,对你很好,慢慢的你会在这里找到归宿,深渊力量被我,吸纳进了身体中,已经不会……再有黑鳞病了。”
你在喘息,身体的生机在逐渐消失,你大概不会死?但会磨损,会退化,也许会像蒙德的安德留斯,璃月的马科休斯那些魔神,会沉睡很久很久,会忘记一切。
不,你还不能沉睡,要回到自己的时代,把哲伯莱勒他们,带回须弥去。
“好好生活,开开心心的,不要难过……”
说一句话,你都要喘息很长时间,只有出的气息没有进入的。
你想说,没有你,他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