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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和介怀呢?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不提,他一个大男人,就算看了、摸了、亲了妹妹的胸,也不是吃亏的一方,他应该更侧重于培养小笨蛋妹妹自我保护防范意识,不被别人欺骗了去,而不是一味的自我逃避,让妹妹孤零零的无依无靠。
于是他的笑容更温柔了,低沉的对着安置在桌上支架上的手机道:“吹吹,亲亲。”
她皱了皱鼻子,嘿嘿笑了起来,小脑袋歪了歪,漆黑的长发遛下圆润的肩头,甜蜜蜜的开始说她的开学、同学、讲师、校园生活。
可他并没有忽略,她会很时不时轻轻皱一下眉,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直护在胸前,手指微张的压在靠腋下的胸骨处,避开了发育中的胸乳,陷在粉白花边里的指尖有些发白,显然在用力。
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吹吹亲亲就好了。
而他很清楚,她有多怕疼。
垂下眼,薄唇边勾着的笑有些苦涩,他这是在亲自逼着自己的宝贝长大吗?他曾经发誓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却因为她慌乱之举而狠心逼着她独处异乡?
视频结束后,他坐在那里沉思了良久才起身,走下楼时,三个死党已经转战露台,叼着烟,吐着烟圈,手边也换上了饮料,迎着夜风好不潇洒。
白墨川把穆耀帆叫了过来,私下问了一遍女孩子发育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再告诉邓则接下来假期的约定取消,他要飞英国。
好友们倒是没怪他爽约,穆耀帆则干脆的问要不要他一起去帮白莲做检查。
想起妹妹慌乱又抗拒他人的状态,白墨川摇了摇头,“过年我带她回来体检。”
正逢剑桥周五晚间的白莲是完全没有想到哥哥会来的。挂了视频,悄悄的哭了一阵子,然后皱着鼻子唾弃完自己的软弱,拍拍脸蛋,继续看书。
学业很忙,学习生活很充实,只是这里没有哥哥。她每天无论看书温习到多晚,也不会有人进她房间捏着她的鼻子,逼她关灯入睡。
她想哥哥,理智上却知道不能一辈子赖着他。
所以她逼着自己不太过主动联系,实在想得难受了,才发个短信或者电话撒个娇,挂了电话,偷偷哭一回,也就当作低迷情绪的发泄或是充电,继续执行既定的学习、生活计划。
只是,她今天似乎特别容易难过。先是早上因为胸的胀痛醒过来,然后小腹坠坠的疼,例假来得气势汹汹,一天的课程都受到了影响,简直就是萎靡不振。哪怕和哥哥视频了,也没能完全的安抚下低落的心理。
她连书房都不想去,就这么盘着腿坐在床上,抱着自己,低头瞧着摊在面前的厚厚专业书,努力集中注意力阅读背诵,却屡屡失败。焦虑、烦躁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查阅了资料,发现这是例假初期的正常状态,却没有合适的方法安抚,只能坐立不安的耗着。
看不进书、不想看电影、发呆也发不了多久,她干脆下床,裹着床薄毯,抱着杯热可可,缩在露台外的大摇椅里,呼吸着满院的玫瑰幽香,呆呆的看着星光密布的夜空。
啊,世界上最美的景色之一,大概因为人口稀少和光污染不多有关,晴朗夜晚的星星是真的很美,她晚上离开图书馆的时候,都会仰着头赞叹上半晌。
只是,为什么此刻她连这个都欣赏不下去?
一个月前的晚上,她被身体的剧痛给吓坏了,第一反应就是找哥哥。后来她也想了很多次,哥哥的抗拒、哥哥的斥责、哥哥的严肃其实都是有道理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亲兄妹这样的,的确是她的不对。
是她太娇气又太矫情。
只是她不知道除了哥哥还能找谁。她没有亲密的女性亲属,女性的小伙伴全部在国内,并不是她第一选择求助对象,她根本是连脑子都没有动,就跑到隔壁哥哥的房间了。
其实,哥哥的离开对于他和她都是最正确的吧。
像这一次,她也能一个人扛下来不是么?隔着快1万公里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手机屏幕里口头上的亲亲才是最正确的。她再如何依赖黏糊哥哥,也不能打破那条人伦界线不是么?
毕竟她也是懂得道德廉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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