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骋又摸出手机,看清时间后,难以置信地点开闹钟:“我定错时间了??”
宵尧把长长的果皮削进垃圾桶,一个眼神儿,旁边一直柱子似的站着的李管家递过盘子来,宵尧把苹果切成块儿,拿牙签扎一块儿递给他。
江池骋别开脸不吃,连珠炮似的:“他什么时候走的?他叫你来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听说你让人揍进医院,早上刚过来,没看到什么人。”
宵尧把苹果又放回盘里,打开保温盒,盛出疙瘩汤来搅了搅,碗递给他,江池骋饿了一晚上,这时候确实饿得不得了,说了句好香啊,接过来吃得狼吞虎咽。
宵尧站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眉骨处缝的针,和还没完全消肿的右脸,脸色不太好看:“你脸上是石野打的?”
江池骋端着碗,向后缩了缩:“没有,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没事儿,就昨天发烧了,他送我来的医院,可能是急着回去训练,就先走了,他快比赛了挺忙的最近。”
宵尧怀疑他根本没照过镜子,才能这么流利地编出这话:“怎么摔的摔这么厉害,脸上这巴掌印儿也是摔的?”
谎言被戳破,江池骋眉头一皱,极不耐烦冲他嚷:“我都说没事儿了你就别问了啊,我又不是小孩儿你能不能别管我这么多!”
宵尧脸色当即耷拉下来。
李管家看不下去:“小少爷,先生很担心你,听说你进医院早上没吃饭就赶过来了。”
江池骋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又不是我不让他吃饭的,这不是饭吗,吃吃吃都给你们吃,我不吃了我走。”
他说着翻身下床,两三秒穿上鞋,套上羽绒服就大步离开。
李管家欲言又止:“小少爷……”
“别叫他了,这是病得轻。”
宵尧摆了摆手,让李管家把桌上东西收拾起来。
宵尧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江池骋从小被拐走,在外面吃了十几年的苦,宵尧心里愧疚颇多,就算他跟他对着干,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气急了顶多就是不管他,时间长了就惯出这么跋扈的脾气来,现在是连管都不能管了。
宵尧冷哼一声:“挨了揍还帮人说话,随他折腾去吧,就这脾气,我管不了他,以后有人替我管。”
江池骋这边儿刚给自己亲爸甩了脸子,转头就捧着手机,屁颠屁颠儿给人发消息。
0.o:我从医院出来了。